大殿之内,端坐着一名男子。
被火齐屏风挡住容貌,又是夜里,更看不清样子,但嗓音温厚,年岁也不会太大。
“不是说了,和本王近日少来往?”
蔺王皱着眉,脱去大氅,走到屏风后。
并没有点灯。
“这话怎么听的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隐在暗处的男子并不生气,而是把茶案间沸煮的小火炉熄了,拿起上面的小铜壶,倒起了酒。
“你也尝尝看,听说这叫花雕,外头很是风靡。”
酒香弥漫,带着微微清苦,缭绕鼻息之间。
蔺王坐下,四爪蟒袍的祥云衣摆,落在暖裘地毯之上。
他喝了一口酒,赞了句。
“这酒倒不错。”喝完,又肃正脸色:“今日过后,就别来了,等本王正式登基,会答应你要求。”
男子并未回话,只是浅笑一声。
看着他饮尽的酒盏。
“咱们合作,我自然信你,如今为你扫平障碍,我也算功成身退,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多谢。”蔺王也不客气:“不过你是怎么劝服众臣,让他们倒戈本王,顺便拉太子下位的?”
“游说之术罢了。”他不在意道:“做你策士,自然要拿出本事,不过......”
他顿了顿,又道:“听闻毓贞很是袒护大齐旗下一位附属小国,你对那附属国,了解多少。”
蔺王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破落之国而已,女子为帝,为人猖狂,且擅于攀附权贵,滥用美色,兄长和熹帝皆被她拉拢左右,很是狡诈。”
“女帝?”男子提起一分兴趣:“你和她有过节。”
蔺王点点头。
把国宴之上的事吐露出口。
两人相交许久,自然知无不言。
“这种小事,何需放在心上,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把她收入后宫就是,不过是个附属小国,更何况,又是大齐这种小国的附属国,上不得半点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