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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语气越来越低,满是愧疚。
温清清上前抱住他,尽力让他感受到安慰。
“说什么呢,哪有这么严重啊。虽然我当时是挺不舒服的,但……你是你啊,你是不一样的。”
她着急的想要表达出自己对谢知言的信任,却总觉得表述不准确。
“总之、总之你最好了!我相信你,既然你想要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好了,我全部都配合。”
温清清自小的生活环境都是宽松自在的,所以没办法体会谢知言对于原生家庭的复杂感受,但是这不耽误她心疼男朋友,她伸出手笨拙的拍着他的后背,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知言,如果……我是说如果,等到我们有信心成为很棒的父母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给孩子尊重的行为、选择的自由、独立的人格,最重要的是教会他爱与被爱的本领,让他自信勇敢的接受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我们会做的很好的。”
她吸了吸鼻子,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打算要生一个孩子,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同理心。
天生敏感纤细的神经,自然能够对这种教养生命的事情上感触更多,可以说现在的温清清在认知上已经秒杀了一大半的父母。
“好,一定是这样。”
谢知言将人紧紧地抱着,在她耳边轻轻说。
像是落入茫茫大海的难民终于找到了浮木,死死地抓住不放手,希望能够得到救赎。
最后谢知言直接送温清清去了机场,让她直接回a市,然后重新开车回到了谢家村。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个姐姐也都回到了自己家,院子里漆黑一片,他重重的敲击着红色的雕花铁门。
谢富贵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打开灯,披着衣服走了出去。
“谁啊?”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吐了口浓痰。
“爸,是我。”
谢知言一出生,谢富贵立刻一路小跑着打开栓着的门,“哎呀,言娃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医院怎么说的?你媳妇呢?”
他伸头超谢知言身后看去,空无一人。
“回屋说。”谢知言有些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率先朝着主屋走去,谢富贵有些讪讪的,再次栓上门,直觉有些不大好,也赶紧的回到房间里。
此时另一侧的灯也亮了,是刘翠芬的颤巍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