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得要会生不然怎么叫女人呢,夫家娶你来是为什么呢。
她低头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勉强笑道。
“大嫂不是嘴馋,是肚子里这个他闹腾的慌,惜丫头吃了没,要不……一块吃点?”
顾惜惜笑道,“大嫂不嘴馋难道我就嘴馋了?快把我大侄子给喂饱吧,我回了。”
回到厨房不出意外已经没有吃的,顾惜惜挽起袖子开始洗刷起锅碗来。
谢张氏虽然给谢大嫂吃好的,但是心疼啊。
从何处俭省呢,顾惜惜吃的又不多,大儿媳嘴里省下来两口就够她吃了。
于是从来也不想着给顾惜惜留饭。而谢大嫂则认为那些就是专门给她的饭食,也没想到婆婆不给顾惜惜留饭。
这就造成了顾惜惜一个人做了全家的饭自己却无饭可吃。
如果顾惜惜真的是传统意义上懦弱老实的女孩子,很有可能在这个冬天饿死。
可她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冬天,足以说明什么。
洗刷完灶房,她回到自己的窝棚里,将被子搭在身上,从怀里摸出半个窝头一点一点的吃着。
此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大片大片灰白的雪花,天色暗下来,转眼间天就黑了,又好像一直没有黑,天地间都安静下来,安静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吃的非常慢,照这么下去,半个窝头她甚至可以吃上一晚上,唾液一点点的分泌,肚子里胃酸灼烧却没有东西消化引发的痛感稍稍减缓了一些。
长期吃不饱的状态让她无师自通了如何用最少的食物发挥最大的能量,支撑自己的身体熬过饥饿的恐慌。
窝头是她唯一能藏又安全的,吃起来没有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渐渐的深了。
一阵风吹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把身上的被裹紧了一些,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因为她手脚都冷的像冰。
三哥冷不冷呢?
应该不冷,想到了自己在县里见识过的,顾惜惜放心了。
想到三哥,她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瓷瓶,打开用小指甲挑了一点珍惜的抹到有些红肿的手背上,鼻息间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
就在这时,村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雪地上有了轻微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