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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珍睁开眼睛,努力的撑起身往外爬。
这么些年她又不是没挨过打,早就知道怎么保命,刚才如果她曲意顺从,也能找到更好的机会逃脱,可她不想。原本能用身体换来的好处她都做,可现在她最爱惜的就是这具身体了。
开玩笑,她阮珍珍现在可是有男人的,她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只有咬死了那人才能挣得一线生机。
她狠狠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恨不得找把刀砍死姓阮的一群狼心狗肺。
头晕想吐,估计是有些脑震荡了,她硬是爬出了卧室,爬到客厅的餐桌前,在那上面有她的包。
努力了几次,还是站不起来,她努力的伸长手臂去拉包带,“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她有些急切的捡起手机,手指颤抖着点了好几次都没点对,她稳住心神,总算是拨通了电话。
“嘟——嘟——媳妇儿?”
阮珍珍泪如雨下,浑身抖得像是糠筛一般。
就在这时,大门再次被撞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的手机被夺走挂断。
阮珍珍猛地往后倒,刚才的一股劲儿卸掉,再也没了力气。
“哎呀,这时怎么话说的,三妮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阮大妮的声音,阮母有些没好气的上前推搡了两下,“给我起来,别装死!就知道你是不省心的,到手的大好姻缘都能砸到你手里,听说你把人郑老板都咬伤了,狗能耐的啊你!”
她推了两下,见阮珍珍没反应,看着她头上那伤,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
阮大妮再一次发挥了聪明才智,惊叫道。
“哎呀妈,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三妮儿又忍不住做生意,结果还把人家主顾给弄伤了,为啥呀,是价钱谈不拢吗?那人家会不会要咱们赔钱啊,可是他也打了三妮儿,那、就这么算了吧?”
阮珍珍突然想笑,她双手费力的抱住头,使劲往里缩,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听着既诡异又心惊。
看吧,这就是她不报-警的原因,她亲爱的家人连故事情节都定好了,她又本就是个身家不清白经不起查的,就连阮珍珍自己都觉得,真他吗的像,真真儿的。
“说这些做什么,赶紧把人弄走。”
阮母见她实在不配合,恨恨的扯了把卫生纸随便捂在她额头上止血,招呼着几个男人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