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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双秋水明眸正把自己给望着,含梦带笑,璨璨如星,似乎也说不上讨厌,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也不难猜,怀袖就是想戏弄他一下,出口恶气而已。
捉弄九五之尊的机会世间罕有,以前在宫里,她被萧叡欺辱过多少回,这回萧叡上赶着来被欺负……怎么?他既不要脸,她为什么要给他留脸?
反正他也说了,他现在是七郎,不是萧叡,那她便大着胆子试探着稍微欺负下看看。
太过火的她也不敢做。
萧叡被她笑得又脸红:“你笑什么?”
怀袖抿嘴笑:“你头发梳歪了。”
两人在说话时,像是构成了一个无形的空间,旁人都插-入不进去,萧叡自然而然地道:“那你给我梳吗?”
怀袖哼笑一声,好整以暇地道:“我不给你梳,你回家去,有的是人给你梳头,何必在我这里受苦受累呢?你一家老小都指着你,你跑我这里来,他们怎么办?你还不早点回去养家?”
两人也没避开旁人,却像是打哑谜一样,只有他们自己听得懂,别人只觉得云里雾罩似的听不懂。
“我这不是生病出来找药吗?”
“是吗?我看你四体康健,不像是生病的模样,你莫不是骗我的吧?你生的什么病?你倒是说出来给我听听。”
萧叡倒是想说相思病,可这么多人盯着,还有知道他身份的人,尤其还被怀袖瞪着,眼神像是他敢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她就能当众捅死他,凶得很。而且,他脸皮还没厚到当众与怀袖调-情。
萧叡只得干巴巴地讪讪说:“就是、就是一种罕见的病,说了你们大概也不知道,我平日里看着无事,一旦发病,就会心头绞痛、夜不能寐。”
“那你家里人呢?你家里一大家子人都不管了吗?”
“管的,可是病也要治,所以萧七出来治病了。”
怀袖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那眼睛跟村里那条大黄狗一样,眼巴巴,想要别人带他回家。
瞧上去真可怜哦。
他一个皇帝竟然能说可怜吗?
她可怜不起来,她一个仅有几亩田、两间铺子、一个宅子的孤身女子哪配可怜坐拥天下的皇帝啊?
郦风听着听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东家和这个男人大概以前就认识,还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