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叡低声笑话:“真是只小猪崽。”
怀袖没好气地说:“你说谁呢?宁宁要是小猪崽,那你是什么,我是什么?”
萧叡忍不住要笑。
怀袖又骂他:“不准笑,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要是吵醒了她,我把你轰出去。”
萧叡只得把笑意憋住,打笑道:“皇贵妃且息怒,小的从命。”
怀袖用药水泡脚,有个小宫女伺候。萧叡在边上一直盯着她白生生的双足,过一会儿,说:“你先退下吧。”
怀袖不解:“你干什么?”
怀袖略有点不祥的预感,眼睁睁地看着待屋里没人了,萧叡竟蹲下来,要给她洗脚。
怀袖屈了屈脚趾,又不敢乱动,怕不小心踢起水花,溅在萧叡身上,是更大的不敬:“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萧叡道:“这民间的夫妻,丈夫给娘子洗脚也不算稀奇吧?我听说好丈夫还要给孩子搓尿布。”
“您还是别了。”怀袖说,“我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萧叡握住她的脚踝,忽地说:“袖袖,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我才是夫妻。”
“……但我这回真得立后了。”
怀袖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说:“皇上,您与我说这个做什么?您既已决定好了,那便去做就是了。”
萧叡又说:“我向你发誓,以后还是你做皇后……这只是权宜之计,不得已为之。”
萧叡肃色问:“袖袖,我不与你说笑,你想让谁做皇后?”
怀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皇上,水都要凉了,您放手吧。”
怀袖抬起脚,萧叡给她擦干,像是个奴仆一样:“您直接与我说就是了,何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倘若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惹人笑话。”
“我一介民女,哪当得起?”
萧叡闷声说:“对不起,袖袖。”
怀袖坐在床上:“你也不必与我道歉,你只是做了一个皇上该做的事,何错之有?”
“我也没从要求过你什么,你看,如今你赏赐了我一个备受宠爱的大公主,又是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和一座独属于我的宫殿,对世上的哪个女子来说,都该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