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事。
“自然是二者兼有。魏王如日中天,小弟慕名已久,自然想见上一见。陈王被逆臣攻伐,靖身为朝堂大臣,自然不能坐视,不自量力,愿为陈王说魏王,共抗逆臣。”
陈纪微微沉默,低头晃了晃酒盅,叹道:“文休,你并不擅长此道,何必掺和太深?魏王麾下人才济济,必然有人已经看到了豫州之事,既然没作出决定,想必也是有所考虑,你又何必去做这出头鸟?”
许靖脸色一红,低声道:“元方兄此言恕弟不能苟同,许子将不顾天下大乱,独善己身,避祸淮南,靖岂能如他一般?如今天下稍见清明,魏王仁德之主,靖正当尽绵薄之力辅佐,以早安天下,光耀门楣。”
陈纪有些挠头,这位忘年交什么都好,就是名利心看的太重,又不掂量自己的能力。或许也与许劭早年的打压有关,导致许靖一直渴慕权力,不想再任人鱼肉。
若是平日里,以他汝南许氏高门的出身,配上不俗的才学,登顶高位也是寻常,但如今这环境,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名士能够纵横捭阖的时代了。
不管是刘备还是袁绍,选人都以务实为先,刘备能让山野出身的李澈、逃犯出身的关羽身居高位,袁绍能把“反贼”许攸引为心腹,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许靖这样以名士身份自傲的人,如张邈便是榜样,党人领袖都成了丧家之犬,许靖又能如何?
“文休,陈王究竟是什么意思?需要魏王做什么?”见许靖态度坚定,陈纪也只能放弃劝说的想法,想从局外人的身份参详一二,以免触怒了魏王。
许靖一喜,陈纪是当朝重臣,也是卫将军府长史陈群之父,还是士林宿老,比他的分量足的多。
而且陈纪老谋深算,许靖自度是不如他的,能得陈纪指点,成功的可能要大很多。
“豫州是天下第一州,人杰地灵,人口众多。即便袁贼据有荆杨,陈王也不惧分毫。只是袁贼挟持了南阳公卿,指鹿为马,栽赃陷害,使得中原人心有变。
但如今天命在雒阳,正统是初平,只要陛下与魏王愿为陈王佐证,袁贼谣言必不攻自破,其弑君逆行也将为天下人共知。届时荆杨忠义之士揭竿而起,必可让袁贼死无葬身之地!陈王愿以魏王为主,共辅天子,中兴大汉!”
许靖一番话慷慨激昂,陈纪却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文休,陈王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许靖愣住了,有些结巴的问道:“元方兄……这是何意?只要魏王与天子作证,陈王自然清白。”
陈纪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许靖,虽然知道此人不通实务,但没想到能蠢到这地步。念在往日交情上,陈纪还是耐心道:“如今宛城弑君事仍然扑朔迷离,袁绍与陈王都是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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