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团座是否对章震投共是知情的,甚至是纵容的。这要是有人歪歪嘴,那就麻烦了。”
他与陶烈哉是多年的兄弟,两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感情很深厚。陶烈哉当营长时,梅文越是副营长,他当团长后,梅文越就成了参谋长。
陶烈哉正直无私,在他手底下带兵,很少有什么油水。他又不允许官兵骚扰地方百姓,要不是他威望高,恐怕有人早就向他发难了。
陶烈哉冷声说道:“身正不怕影斜,半夜不怕鬼敲门,胡孝民没有证据,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胡孝民很快与梅文越见了面,看到梅文越时,胡孝民显得很客气,还主动给他发了烟:“梅参谋长,幸会幸会。”
梅文越双手接过手,谦逊地说:“不敢。”
胡孝民问:“我听说你跟陶团长是多年的兄弟?当初你们还一起参加过北伐?”
参加过北伐的人,现在还只当团长和参谋长,实在混得不怎么样。
梅文越一脸傲然:“不错。”
他参加北伐的时候,胡孝民估计还少不更事。
胡孝民也给自己点了根烟,突然问:“你支持汪先生的和平运动吗?”
梅文越违心地说:“当然。”
他之所以参加和平建国军,是因为没地可去,只好跟着陶烈哉。事实上,他参加和平建国军前,就曾经担任过副师长,论资历其实是很老的。
胡孝民突然质问:“为何你们团在与新四军作战时,总是畏葸不前?是因为同情新四军?还是心向新四军?是所有人都有这个问题?还是陶团长的问题?”
梅文越说道:“我们都是严格按照作战计划行事,每次与新四军作战,兄弟们都很拼命,从来没有畏战情绪。”
胡孝民又问:“你觉得,还会出现第二个章震吗?”
梅文越认真地回答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呢?但只要出现一个,就会严肃处理一个。”
胡孝民又问:“陶团长有没有与共产党联络?”
梅文越大声地说道:“不可能!”
胡孝民问道:“陶团长会不会已经是共产党了呢?章震是不是他的下线?”
梅文越猛地站了起来,手里的烟也被他捏断,怒容满面地说:“胡处长,你不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