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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本也是我的另一面。”湛长风摩挲着茶杯,不太在意。
“唉。”余笙捂了捂眼睛,“我帮你把头发理理好吧。”
“可。”
原本及腰的长发现在只到肩膀,参差又不齐。余笙略惋惜,问,“你想把它弄成什么样的?”
“大致能看吧。”
这要求低得让她无从下手,“算了,还是我给你修什么样就什么样。”
于是湛长风结结实实体会了把她的纠结,一会儿说“头发太短扎起来不好看”.一会儿又说“剪碎点不符合形象”,实在不知道这头发到底是谁的。
“四更了。”
“马上好。”余笙想了会儿,着手帮她修短。
湛长风的眉毛斜飞入鬓,本就带着盛气凌人,之前一直将头发放下,倒是看不太出来。现在将一头雅黑及肩短发全部向后梳,蓬松中带着硬质的凌厉,一双狭长的凤眼微挑,配上如今的气质,柔中藏刚,愈有味道,更重要的是,多了一丝她认识中的冰凉张扬。
“如何?”
湛长风看了会儿,“不错。”
“那就好,不过你的衣服该换一身了,黑色和你现在不太配。”
为了防止她再纠结衣服搭配,湛长风果断道,“到城里我就换。”
余笙也发现时候不早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估计在神通境之前不会有太大的打算,”湛长风睨了眼手上的墨玉扳指,“还是太早了。”
余笙眯眼笑,“我也是,说来一直待在社学,都没有好好看过多少风光,趁空跑跑遗迹拜访些名人大家,别辜负了我学史那么多年。”
“介时再会。”
“介时再会。”
她们之间有很多事没有提,有很多事没有问,见面又别离,自然流畅,仿佛心照不宣已久。
翌日
湛长风避免自己变化太大引起注意,从客栈门重新进去了一次,对了,最后她还是被余笙拉去换了身衣服。
于是大早上,掌柜伸头就看见白衣风雅的人进店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强壮的黑衣武师,哎呦,这可不是他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