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就换一个?”
“好的。”
老人家回忆道,“我七八岁的时候不小心走过了这道石栏,将自己丢失掉山里去了,那天晚上,整座山都在燃烧,我就坐在火里哭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家里的茅草上,唉,我跟爹娘说山烧起来了,他们就打我,说我从小就说谎,以后就是个害人精。”
她又记起了那种委屈,原来一直存在心底不曾消散,她跟湛长风强调,“可惜他们错了,我一百零九岁了,本本分分,没害过一个人。”
湛长风看着她干干净净透彻的灵魂,认真道,“我相信你,你很干净。”
一个活过百数的普通老人,自然有得天独厚的原因。
老人家犹如听到了天音,胸中郁气散尽,容光焕发,“那这个故事可以记录下来吗?”
“能,你还有更久远的故事吗,我想听你多说几个。”
老人家忽然不好意思,“老咯,有些事忘记了,不过啊,我记得有人说,山上是着过火的,那个时候......”
“婆婆,天黑了,该回去休息了。”一个麻布粗裤的青年背着柴过来,戒备地瞧了湛长风一眼,欲扶起老人家。
“是狗剩啊,我要给她讲故事。”老人家舍不得离开那温柔的声音,干瘦的手拍拍狗剩的胳膊,示意他松开。
狗剩清俊的脸掠过不满,警告地瞪了眼湛长风,“婆婆身体不好,需要回家休息了,你走吧。”
“唉,别听这混小子瞎说。”老人家拾起身边的一根枯枝,抽在他屁股上,“捣乱,去给先生倒杯水来,先生赶路许久,定是渴了。”
狗剩下意识摸摸屁股,不可置信与羞窘齐涌,瞬间红了耳根,僵硬地转身将柴立在旁边茅屋的墙角,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子。
老人家将识字的人都喊作先生,还带着敬意,“先生,我刚刚讲到哪里了?”
湛长风,“你说那座山以前着过火。”
“哎对,这还是听我爷爷说的,爷爷是听爷爷的爷爷说的,特别特别久前,我们杨姓刚刚从别的岛上搬到这里来,因为那个岛上都是能修炼的修士,排挤不会修炼的人,搬到这里后,几户人家最开始是在祁山半山腰落户的,有天夜里啊,天烧了起来,火都掉到山上来了,满山都是火。”
老人家唏嘘,如同真见过了,“有户人家直接被烧掉了,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还有几家死里逃生,却是不敢回山上了,在山根脚,重新安了家。”
“这座山不是火山吗,被那么多火烧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