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这个成绩已然不斐。
宁栖梧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此举棋不定,落不了子。他明明感受不到湛长风的棋风,就像是在随意落子,东一扫帚,西一耙子,偏偏能将局势翻转。
他凝思之下,终于将子按下。
这时他看着湛长风将一枚棋子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心中有点莫名的不安,前半局他顺风顺水,眼看大局就要成了,却遭突然反转,陷入困境。
他仔细回顾那半局,揣摩出,她看似随意的一子,在十余招后,遇上另一子就连在了一起,顿时改变了盘面局势。
宁栖梧死死盯着这不起眼的棋子,要防范它吗,怎么防范?
他推测着盘面上可能会发生的变化,殚精竭虑,半刻后才落下一子。
啪嗒,紧随的落子声让他浑身一震,头疼欲裂。
安静的观战室中有人看出了火气,拍着大腿就狠道,“天尊在上,换成我,宁愿跟她打一架,早死早超生。”
看不懂棋局的修士光见宁栖梧皱眉就脑袋疼,识棋的脑袋也疼,这局到底该怎么破!
藏云涧的社学制度,让藏云涧绝大部分修士都接触了琴棋书画和六艺,对棋多少识得一二,如朔旦,他就明智地没有顺着去落子破局,只要看出湛长风现在占了优势就行了。
余笙看着看着,又想起了社学里发生过的事,当时易湛布的残局可是叫她和于之淮头疼了一天一夜,最终也没解出来,后来那残局还被教授棋术的先生收录去了。
这两人,那么巧,都擅下棋?
宁栖梧对着那枚棋严防死守,湛长风但笑不语,几招后,局势再次大变,她一下子胜了十二路。
宁栖梧大惊失色,看向棋盘另一处,为什么这里的棋子会连起来!
至终局,湛长风已经胜了二十一路,宁栖梧投子认输。
宁栖梧大受打击,这比斗法输了还让他难以接受,不甘心地问,“道友习棋几年了?”
“十年吧。”
倒是和他相差不多,他好受了点,又问,“道友以前也用过这种棋盘吗?”
“第一次见。”
宁栖梧默然无语,惊得不知该怎么接话,棋术高他,他没话说,可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就能将棋子安然落在棋盘上?!
落子需要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