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杀戮之意，愣神一息时间，才回过神来，目光恢复清醒。

战场之上，一瞬都是致命的时间，更何况是一息，等到沙无尘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巨鲨法相，处处漏洞，重重幽影，好像一只只血吸虫，将巨鲨吞噬一空。

还不及惋惜，沙无尘的心口就传来剧痛，额头上岑岑的汗珠垂下，一脸的苍白，洞天法相是修士精血所化，意志所凝，说是修士另一种存在方式也不为过，破灭之后，疼痛是可以想象的。

幽影们吞噬巨鲨之后，依从本能对血气的渴望，还想要继续吞噬沙无尘这位正主，被吴毅强行召回之后，澎湃的血气有几分反哺吴毅自身，洁净无暇，一个周天过去，即与吴毅自身的血气融合为一，在旁人眼中，吴毅活脱脱一个魔道修士。

不过幽影们裹挟而来的狂暴意志，同样对吴毅有着不小的冲击，但是幽冥法身沉稳如山，难以动摇，这群不生不死的幽影，就是一柄双刃剑，伤人伤己。

“好一个道门弟子！”沙无尘忍着剧痛，带着三分讥讽道。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吴毅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讥讽了，丝毫不觉得羞耻，反口道:“好一个水族妖尊！”反语之意，无比地刺耳。

“竖子，纳命来！”沙无尘显化真身，巨大的尾巴抽击在虚空之中，本就脆弱的空间，寸寸碎裂，崩碎的空间碎片，好似漩涡一样一样，越聚越多，看着骇人无比。

战事至今，这是沙无尘第一次对吴毅起了杀意，当然，吴毅也乐见其成，在平稳的地界久居，连一丝压力也没有，狂傲一些，纵然会得罪一些人，但是长远来看，一定的刺激还是必要的。

破裂的空间化作碎片无数，每一片，都代表着仙人之下最锋利的存在，无物不可切裂，但是诸天自有平衡，破裂的空间终将恢复。

除非是特殊地带，否则空间碎片在进入正常地带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消弭一空，说不清是被吞噬还是自行散去了。

沙无尘贸然轰碎空间，成为了空间碎片涡流的中心，即便他是洞天上真，面对无数的空间碎片，也不可能无一伤痕。

但是事实上，所有的空间碎片，都随着沙无尘的尾巴搅动而旋转，湛蓝色的水元之力包裹着空间碎片，没有一片真正伤到沙无尘。

好似在钢丝绳上跳舞一样，没有绝对的控制力，出现丝毫的差错，便是身死道消的结果，至少吴毅自问，自己若是没有经过积年累月的训练，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这就是沙无尘的成名神通——空间涡流吗？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真有几分本事。”

阴阳磨盘在空间涡流的席卷下，早已崩溃，巨大的威胁下，吴毅不敢轻视丝毫，动静之道浮现而出，杂糅阴阳二气，化作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