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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卑微,下跪,自扇耳光,磕头如捣蒜,都是正常操作,哪里有半点得道高人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将自己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被吴毅用在自己手上,螟蛉道人一番谢罪之后,取出一只铁盒,就道:“上仙饶命,这些恶业与在下无关,都是内中邪物压迫的。”
那铁盒四周散发着一股让吴毅极为不舒服的气息,吴毅没有接过,直接问道:“这邪物有何说法?”
“此物乃是在下一千三百年前在——,啊!”螟蛉道人言语未毕,就发出惨痛的哀嚎声,观形容面貌,不似伪装,好似被一股难以言表的的力量束缚住了,甚至于,这股力量还在不断地抽取螟蛉道人的生机。
“君以此兴,亦以此亡!”吴毅看着螟蛉道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惨叫,声音嘶哑,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冷冷地评价道。
很快,前后也就是十数个呼吸而已,这螟蛉道人之前还是肌肤如雪,光洁如婴儿,此刻就鸡皮鹤发,骨瘦如柴,半点生气也没有,就是一具死去的骷髅。
螟蛉道人一死,为螟蛉道人控制的绿鬓丰冉道人,虚心云宸道人以及那位劲节道人,得以重新掌控自己命运。
而这三人,自虎口脱险之后,不约而同地跪下朝吴毅礼拜道:“道友今日大恩大德,难以为报,虽人小力薄,也定然报恩!”
吴毅故意道:“你们就不担心我像螟蛉道人一样,对待你们吗?”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劲节道人回应道:“若是道友是这般人物,只做我们眼瞎,活该命中有此一劫。”
“罢了,罢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吴毅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远走了。
三人在后朝吴毅恭敬一拜,久久不言,为吴毅人格所折服,施恩不图报,古君子也。
此飞舟,乃是专渡诸天的渡界舟,内中自有洞天,吴毅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半山处,暂且作为歇脚处。
此处视野甚好,匝地远天,凝烟带雨。夹道柔茵乱,漫山翠盖张。密密搓搓初发叶,攀攀扯扯正芬芳。遥望不知何所尽,近观一似绿云茫。
劲节道人等人没有追上,被螟蛉道人驱策为傀儡,他们想来也不愿与吴毅这个比螟蛉道人手段更狠的人待在一起。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清净,吴毅稍作洒扫,作草庐一间,开始盘坐吐纳。
不多时,心意感应中,一道气机靠近自己,不紧不慢,就是跟定了自己,吴毅睁开双目看去,不是之前螟蛉道人执掌的铁盒,又是何物。
打败螟蛉道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