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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是指?”荀邃问道。
“朕听说,在淮南江北,可是有大量的豫州士民滞留,这些人虽离故土不过数百里,却是受制于见闻非议,不敢回归故土,在这其中,肯定是有许多的俊才可以为朕所用。”
一听到刘预这么说,荀邃心中就是有些惊讶。
这可是非常明显要与江东司马氏争抢人口啊。
要知道,在去年的盟议之中,双方不仅划定了边界,还约定了相互不再招揽降叛,就连流民也不再大张旗鼓的相互招揽了。
“陛下,若施行此举,只怕要惹得江东之众有疑心啊。”荀邃提醒道。
刘预却是冷冷一笑。
“嘿,司马睿在京口擅自行事,都不怕引起我的疑心,如今我自招揽一些豫州士民回归乡里,难道还怕他们有什么疑心吗?”
荀邃对于刘预所说的‘京口一事’并不了解,但是想来应该是某种不可名状的举动,让刘预大为不满。
“陛下,淮南江北道路阻隔,就算是豫州广布求贤之令,也难以达之啊。”荀邃又是说道。
自从南北双方以淮水为界之后,又开始了规模巨大的互市贸易。
对于这个时代的江东来说,想比与中原地带是绝对是偏远地带,甚至可以说是落后许多。
所以大量的南北货物贸易,就成了攫取巨大利益的渠道。
为了保证这些利益的独占,江东晋室在淮水一带的边境实施了严格封锁制度。
这种封锁倒不是为了防备北方,而是更多的防备内部的走私互市。
如此一来,也让许多的淮南江北流民并不是清楚北方的具体情况。
“此事易尔!”刘预非常放心的说道。
“朕想以你假节,奉诏令去睢阳求贤,至于如何让淮南江北的士民知道此事,到时候朕就替你去处理了。”
对于那些滞留在淮南江北的豫州人来说,颍川荀氏的大名可能比江东司马睿还要响亮。
毕竟,绝大多数人在几年前都不会想到,一个快要出了五服的远支宗室,竟然也能有资格继承皇位。
荀邃心中虽然有许多疑惑,但却是不敢多问。
在刘预大举改革官制后,已经派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