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先生贵在听话,没有傻到以身试拳,老老实实回他的单间休息去了。凌晨四点半,画家先生没出门,对门的两对男女倒是按时出去了,正如旅馆老板所说,他们每天起早贪黑,不知道在做什么,又不是本地人,又没见他们讨论去哪玩了,整天在外面,只是晚上回旅馆睡个觉。
我无心到别处转悠,没有出门的打算,一整天都窝在房间,我把窗外的景色和房间拍下来,发给掌门和陈清寒,向他们报个平安。
中午画家先生又来敲门,实话说,他这个人和我想象中的艺术家完全不同,至少在穿着打扮上,他更像是钱多到可以烧来取暖的纨绔子弟。
只需要注意他身上带的几样东西,就能猜出他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反正我是没见过带着限量款钻石手表在乡间作画的画家。
虽然我平时不关注男士手表,但架不住银河在她的朋友圈‘炫耀’,她给云海弄到一只,我就多看了几眼。
而且画家先生出门作画的时候,还穿着皮鞋和休闲西装,如果不是他背着画板,我肯定不会想到他是个画家。
他再次来敲门,说想请我吃午饭,旅馆不是不可以做大餐,只是需要另加钱而已。
画家先生向旅店老板预订了丰盛的午餐,钱都交了,他希望我能赏光‘赴宴’。
我不是看在大餐的份上答应他的邀请,我是想找个机会揍他一顿,于是欣然同意。
如果他敢在饭桌上提‘蒙娜丽莎’的事,我非把饭菜扣他脸上不可,他特意提到的奶油鸡汤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午饭的餐桌上不止有我和画家先生,还有旅馆老板,她和我们共进午餐,气氛就像是家主在招待客人,而不是画家先生请客。
旅馆老板拿出放在橱柜里的祖传瓷器盛装美食,她介绍说这套瓷器来自遥远的华夏,是她曾祖母的收藏品。
今天因为要招待我,才特意拿出来让‘老乡’见见面。
一百多年前的瓷器……那时候我还在境外的墓牢里,自以为自己是华夏人,不过现在说是老乡也没错,我去年已经拿到华夏的身份证,是个有正式身份的华夏人了。
画家先生不太健谈,光顾着闷头吃饭,好像席间的谈话与他无关,这顿饭他不像是主角,倒像个陪客。
我跟陌生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有旅馆老板说了很多,她提到本地的风土人情和经济,说了几件趣事,然后压低声音,说她怀疑楼上的双人间住客在山里找到了金矿。
她的证据是那四个人的背包里有铲子和绳子。
这显然是她的想象,带铲子和绳子进山的人不一定是找矿,也可能是找墓。
别人再怎么神秘行事也引不起我的兴趣,我的心思都在木屋下面。
午饭结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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