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窝瓜,我在菜地四周寻找,隔着没多远就见一座小砖房趴在乱草堆中。
其实砖房和菜地之间有条小径,因为不明显,不走到近处发现不了。
砖房屋顶的烟囱冒出缕缕炊烟,眼下天色已暗,砖房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不是白色节能灯,好像是那种老式橘红色光的灯泡。
老太太是白天出的门,所以这房子如果真是她的住处,那可能还有别人和她同住。
我将自行车留在小径另一头,步行走近小屋,屋外有树枝围成的小院,院里有鸡窝,还堆着一些杂物。
“有人吗?”我站在形同虚设的院门前,向屋里喊道。
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却没人出声,屋里的人可能原本正蹲着或坐着,听到喊声站了起来,因为窗户上挂着遮光的纱帘,我看不清里面的人是男是女。
从身形看应该是成年人,但个子不高,我连喊两声,里面的人都没回话。
看来不带点内容,是喊不出来人了,于是我说:“今天有个老太太在公路上被车撞了,我是来找家属的,就在前边的公路上,蓝衬衫、短头发。”
这样一说,里面的人终于有动静了,砖房的大门被拉开,一个瘦弱的少年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我。
“你好,打扰一下,今——”
“她死了?”
少年声音粗哑,嘴唇上全是干裂的口子,头发枯黄稀疏,软趴趴地贴在头皮上,他面色萎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就像一双死鱼眼在瞪着我。
“那老太太是你的家人吗?她身上没有电话,我只好到附近找找看,找了一下午,就看到这有房子,想着过来问问。”
“她死了?”
少年执着地问着相同的问题,我感觉他精神状况不太乐观,特意强调了一遍老太太的穿着和外貌特征。
别再这少年精神不正常,我说什么他就乱接茬儿,白白浪费时间。
“是她…她死了…死了……”少年机械地低喃着,重复了好几遍,才像从梦中猛然惊醒的人,瞪大眼睛呼哧呼哧急喘。
他一副震惊模样,我反而不知怎么往下说了,我本打算进屋寻找线索,他这状态我不知怎么开口,主要是我怀疑他能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少年踉跄两步走出门,又回头看看屋里,在院外和屋里来回看了三次,不知道在纠结个啥。
如果老太太是他的亲人,他这反应好像不太对,他震惊、他纠结、他渴望离开、又无法离开,虽然我不清楚让他原地挣扎地原因,但在他一系列情绪变化中,唯独没有悲伤。
他急于确定老太太的死讯,在确认之后,却不悲伤难过。
我觉得他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