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调的路途中,见到同类,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天气愈发寒冷,人们于屋外活动的频率都大大减少,尤其是在北方。这种环境下,厚实的墙壁和温暖的火焰,才是最能够抚慰人们心灵的东西。
但是在小镇外一颗大松树上,方长看到个人。
修行人。
对方在树上,搭了个简易的窝棚样容身处,应当是一直住在里面。
方长看到他时,他正坐在树屋门口,在寒风里晃着光溜溜的双脚,就那么看着远方。
十分的特立独行。
而且看外面寥寥几个人看向他的眼神,方长知道,对方并不能被世人所理解。估计在周围百姓们认知里,树上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精神有问题。大家已经见怪不怪,随风传来那些对话里零散透露的信息,也佐证了这点。
但是树周几里,随着离树愈近,而愈发高涨的灵气水平,则确切的告诉能够看到这场景的人:树上这位,并非凡人。
他上前几步,仰头看着对方,道:“今日天色不错。”
树上人似乎也早发现了方长,只是没有动作。听了这句话,他才慢悠悠的收回脚丫子,从窝棚里趿拉上两只麻鞋,轻轻跳下树来。
落地并无声音,就像装了猫爪的肉垫。
他随意地走向方长,点点头:“嗯,天色确实不错,客人来我家坐坐?”
“好。”方长跟在他后面,轻轻一跃,一齐来到了这株大松树上。
虽然是冬天,但松柏等树依然长青,只是针叶的颜色黯淡了些许。树干平整易坐,不似皂荚树等还要靠皮肤去压碎长刺,还有淡淡松枝清香。
这个修行人的窝棚,明显装不下第二个人,而且看对方虽然修为深厚,却必然走的是个不为外物所惑的路子,也不会着力经营住处、拓展内部空间等事。
故而那个树上的窝棚,或者说树屋,只是简简单单用木板绳索搭的窝棚,没有其它奇特之处。
“在下方长,阁下怎么称呼?”方长坐好,问旁边的修行人。
“叫我松间客就好。”
对方性格倒挺开朗,闻言笑道。
方长看了看周围,也哑然失笑,这个名字确实很恰当,常年居住于松树干之间,甚至把居所都安在树上,可不就是松间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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