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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阿牛十分不适,全身上下都别扭。
方长则敏锐地察觉了一切,他笑道:“多经历下,习惯了就好了,毕竟以后你还要在人间生活,这种情况乃是寻常。”
阿牛松了口气,说道:“师父,虽然这官道上人许多,但不像林溪村里那样,没有人注意我们,我倒是感觉没事儿。刚刚在村子里,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让我感觉像是被一堆针在扎刺。”
“哈哈。”
方长只是笑一声,而后带着阿牛,顺官道朝南走去。
前面便是虎桥镇。
阿牛并没有“近乡情怯”的感觉,已经修为大进成功化形的他,对于回去也不显急迫,只是缓缓地跟在方长身后,挎着篮子朝前行走。
白沟河的水依然滚滚流过,伏虎桥依然坚挺如故。
天色渐晚,橘色夕阳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也照在桥边栏杆上,将桥孔的影子投在水面,被粼粼的水面映的散碎。
“先去把铜料卖掉。”
方长带着阿牛,来到惯常售卖铜料的铁匠铺,将铜料换成更重的铜钱。
换得的铜钱比铜料更重,一是因为不允许融钱制铜器,导致的币值与实物脱钩,二是因为铜钱含铜量,本就不如方长在崖上所炼铜料,故而价格高上些许。
阿牛感受着篮子里的重量,有了些许忐忑:
“师父,我还没花过钱。”
“那今天我带你去花一些,让你看看。”闻言方长笑道,“不过,还是先去和你那位朋友说一声,毕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让你们聊天。”
无论是已经化形的阿牛,还是现出原形的阿牛,光天化日之下和大黄狗聊天,都是让周围人惊诧的事情。
所以他们只能在入夜后,去镇外交谈。
两人按照记忆,走到刘长青家。
阿牛的原主人刘长青,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已经将篱笆换成了砖墙,还好木门开着。倒是刘阿黄,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轻汪一声,快速的从门里窜了出来。
看到已经化为人形的阿牛,阿黄有些不太敢认,何况化形乃是彻底变化,气味上也和当年有细微不同。还好他看到了站在旁边,白衣似雪背后负剑,面容和当初一般无二的方先生。
他四脚用力,快速跑过来,在两人周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