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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短时间的出门,他完全没有什么“近乡情怯”的感觉。毕竟桑子平这一门修的是入世法,按照秘传,他们师徒几个隔三差五就要下山找地方,换个身份体验上一段时间。
比起来,这次出门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山脚下面稻田已经接近了收获季,一片金黄,不时有农人们在田埂上串来串去,仔细关注和研究稻穗,心里盘算收割时间,憧憬着今年的收成。
桑子平师徒一直行医,在周围的名气不小,有那偶然抬头,发现他的村民,会热情地打招呼,他也逐一回礼。
南屏山脚下几条山溪汇集的深潭依旧,其色墨绿,深不见底。
想起方长之前上山时候,曾经在这里抓了条巨大鲶鱼作为礼物,桑子平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怀念鲶鱼的味道。当时那条鱼,被处理干净后,放在大锅里加足调料炖,竟然美味鲜嫩。
再去抓一下?
桑子平想到便做,他走到水潭边上,折了几根大枝条,接着从腰间摘下戒尺,丢进水里。
很快水底便似被搅动,有浓重浑浊泛起,于是他伸手一抄,重新将戒尺收回,而后另一只手闪电般前送,收回时候,上面已经穿了条两尺长大鲶鱼,兀自不停弹动,正是之前同一品种。
回去以后,可以效仿方先生做法,把这条鱼烹给两个徒弟吃。
方先生似乎很擅长渔猎的,还有很好的烹饪手艺。住在南屏山里的那段时间,其每次出门都能带些野味回来,除了山里的蔬果之外,还有些鹿獐山鸡等,着实丰富了几人的餐桌。
将鱼用柳枝穿了拎好,桑子平继续往回走。
村口和村里的黄花已经被收割,变成了家家户户窗台外面晾晒的药材和干菜,周围光秃秃的,再不复夏日景象。但是对桑子平来说,这幅情形年年如此,毫不让人意外。
长长的竹制水渠依然在工作,常有村民去接水。
有拎着水桶往回走的,看见桑子平回来之后,赶紧见礼,并大赞后山的竹管道。他们告诉桑子平,有人还准备在农闲时候,上山再建几条,一部分效法医馆通到家里饮用,另一部分用于给山下田地灌溉。
走到家门口时候,却发现大门开着,自己两个徒弟正等在外面。
见桑子平拎着条鲶鱼走回来,沈敬文与慕安宁高兴地迎上前去:“师父,您回来啦!”
却是他们忽然心有所感,于是提前在门外等待。
桑子平见到自己的大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