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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小子主动上疏请辞了!”徐璠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显得兴冲冲地汇报道。
理论上,第一个看到奏疏的是司礼监的大太监,但在通政司转呈这个环节中,却是难免会出现“纰漏”。
以现在徐党的权势,想要提前从通政司那里知晓某位大臣上疏的大致内容,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特别现任通政使刘体乾一直有意巴结徐阶,根本不用徐璠主动前去探听,人家便已经差人将林晧然的这个举行秘密告之。
徐璠这个太常寺少卿本是闲职,且太常寺的点卯早已经名存实亡,故而没有前去太常寺衙门报道。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亦是急匆匆地跑来这里汇报。
徐阶虽然知道林晧然对他构不成直接的威胁,但还是一直留意林晧然的举动,只是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个好消息而兴奋。
“爹,此事千真万确,是刘体乾传过来的消息!”徐璠以为老爹又指责他做事鲁莽,便是压低声音地说道。
徐阶自然不是质疑消息的可信度,不说刘体乾不敢欺骗于他,而他亦有他的判断力,却是忧心忡忡地道:“后生可畏,当真不容小窥啊!”
啊?
正在幸灾乐祸的徐璠不由得一愣,显得震惊地抬头询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顿了顿,他又是进行强调道:“爹,孩儿说林若愚上疏请辞!”
在他看来,哪怕嘉靖不同意林晧然的请辞,只要他老爹暗地里使一把劲,那么这个朝堂便从此再无林晧然。
徐阶端起旁边凉掉的茶盏,这知子莫若父,自然是一眼就看穿这个蠢儿子的小心思,便是淡淡地询问道:“你觉得皇上会接受他的辞呈?”
“林若愚不是冲撞了皇上吗?”徐璠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出其中的缘由道。
徐阶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知道凭着这个蠢儿子的智商莫说将来像严世藩那般成为小阁老,不给人玩死亦是他徐家的祖宗显灵。
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这才语重心长地直指核心地道:“林若愚是冲撞了皇上不假,但皇上真的动了真气,那么他的户部尚书早就不保,根本不需要他上疏请辞!”
“那……欧阳一敬那帮人弹劾他的奏疏呢?”徐璠心知老爹比他更懂皇上,显得不死心地追问道。
徐阶端着茶盏,却是轻轻地摇头道:“不说这些弹劾没有一项是真的,皇上什么时候用人是看这位大臣是否铺张浪费了?”
“那……”徐璠宛如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已然是发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