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算这样议定了。
申时行与吴兑辞别李太后与朱翊镠,出了慈宁宫。
一出来,申时行便问道:“有信心吗?”
“不好说,但太后娘娘有重诺在先,姑且一试吧。”
“与你不妨直言,并非因为潞王爷推荐我担任临时代理首辅,所以向着他,最近潞王爷的眼光和想法超出一般人。”
“哦?是吗?何以见得?”
“一言难尽,走,今晚去我府上停宿一宵,待安排好曾朝节的事,回来与你秉烛夜谈。”
吴兑点头答应。
反正要明日一早出发,眼下张居正府邸又不让随意进出。
……
次日。
朱翊镠老早就起床了,有几句话他想与吴兑和曾朝节交代。
却被付大海拦住。
付大海语重心长地劝道:“潞王爷,难道还想被朝臣弹劾吗?俸禄与补给都整没了,别连封地最后也给整没了呀!”
“去,乌鸦嘴。”朱翊镠一脚踢在付大海屁股上。
付大海挨了一脚也不放弃:“潞王爷,您总喜欢这样多管闲事,奴婢可不是危言耸听!”
“滚,什么叫多管闲事啊?”朱翊镠白了一眼,“本王姓朱,难道不能为朱明王朝效力吗?”
“不能,因为您是王爷。”付大海硬着头皮,掷地有声地道。
“娘都允许了,你管个卵子?”
付大海很不想听这两个字,但仍苦口婆心道:“潞王爷,娘娘只是因为疼爱您,所以不想打击您的信心,可并不等于她认同您的做法。”
“你咋知道?”
“奴婢看得出来呀!只是潞王爷乐此不疲深不以为然罢了。”
“滚开,别啰嗦,你懂个屁?好好向小康子学学,看他,从不敢违抗本王。”朱翊镠抬腿又要踹。
付大海连忙一闪,躲开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奴婢是真的关心潞王爷才费尽心机相劝啊!”
“谢谢啊!”朱翊镠带着两分揶揄的口吻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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