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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朱翊镠这么一闹,梁桂知道娶公主肯定是没戏了,现在能保住小命不受惩罚已是万幸。
可这事儿隐瞒不住,况且隐瞒无益,迟早要告诉儿子实情。
一念及此,梁桂拉着儿子坐到自己身边,缓缓言道:“孩子啊,爹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爹,什么?”
“咱能不能不娶公主?”
“不行!”梁邦瑞顿时急眼,甩手不干,跟着剧烈地咳嗽起来,泪花点点地道,“爹说过,咳咳……说过,要娶公主的,咳咳……爹答应过孩儿,咳咳……答应过孩儿,可以娶公主的,咳咳……”
这一着急,梁邦瑞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梁桂心碎了一地,望着儿子不知如何是好!
梁邦瑞像一个受了莫大欺骗的孩子,使劲儿摇晃着他的胳膊,着急地问道:“爹,为什么?咳咳,为什么,又不能娶公主了?”
梁桂心乱如麻,难道让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儿子得了痨病命不久矣不能害人家姑娘吗?
尽管他知道儿子清楚自己的病情,可让他当着儿子的面血淋淋地说出来,他真的做不到。
然而,瞧着儿子一副焦灼而无助的神情,越焦灼咳嗽越厉害,他这个当爹的又不忍心。
只得苦口婆心地劝道:“孩子啊!你听爹说,娶公主不好,公主自小生活在宫中,娇生惯养,又不会照顾人。咱是娶老婆,不是娶公主,公主都有公主病,只会让人伺候不会伺候人,咱不娶了哈?”
“不行,咳咳,孩儿就是,咳,就是要娶公主,孩儿特意打听过,咳咳,公主很漂亮。”
“世上漂亮的女子很多……”梁桂本想说:不娶公主娶别家姑娘,可想起朱翊镠说的话,又想起李太后的好,他不敢承诺了。
梁邦瑞伤心地哭了。
他一边咳嗽一边诉说:“爹是个大骗子,呜呜……爹是个大骗子,咳咳咳,我要娶公主,咳咳,我就是要娶公主……”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梁桂感觉心被踩着,随时要窒息一般,“孩子啊,咱家配不上公主……”
“我不管!就是要娶公主。”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梁邦瑞打断,随即他还威胁道:“若爹不依,孩儿便死给你看。”
梁桂现在可实在害怕提及那个“死”字,一来怕儿子真的死了白头人送黑头人,二来也怕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