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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皇帝脸色难看至极,眼神已是凶光毕露,只是没有开口说话。
“放肆!”
张鲸鉴貌辨色,仗着万历皇帝的威势,当即呵斥一声,随即疾言厉色地质问道:“严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严清极其平静地回答,他并没有因为万历皇帝难看的脸色和张鲸的呵斥而感到心惊胆战。
张鲸接着又呵斥道:“你这是对万岁爷的决定感到不满吗?”
严清沉默不语。
“果然是个硬气的角儿。”朱翊镠不禁暗自感慨。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帮衬万历皇帝还是为严清而辩呢?似乎都不妥当。
所以,朱翊镠也只好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严清的沉默让西暖阁的空气瞬间凝滞了般。
忽然,张鲸痛心疾首地一跺脚,冲严清愤怒地道:
“迂腐啊迂腐!自己都知道幸得万岁爷的厚爱,却说出这般伤害万岁爷的话来,真是不识抬举!”
严清继续保持沉默,平静得似一泓秋水,他既不怕万历皇帝生气,又浑不在意张鲸的怒斥。
张鲸气得面红耳赤,可无论他如何发怒,严清就是不理会。
严清倒也不是蔑视张鲸的意思,他只是不想做无谓的辩护。
“你倒是说话呀!”张鲸气得不轻,可对严清,他也无可奈何。
“算了吧!”万历皇帝稍作平复,但仍带有几分愠色,一摆手道。
“多谢陛下!”严清终于开口了。
“你真的要请辞?”
“是的陛下,臣感觉身子骨不行,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陛下成全!”
严清诚心诚意地说。
确实看不出一丝矫揉造作之情。
万历皇帝沉吟稍许。
“好吧,朕便准你告老还乡。”
“多谢陛下体谅!”
严清喜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