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我范泰是云山郡守的兄长?军中将校三日一宴,不时送些金银礼品,吃人嘴软啊……”范泰苦笑道。
范喜良知道范泰不是那种喜好贪小便宜的人,只是趁机结交军中中下级军官,所以对此没说什么,问道:“军中对此事如何看?”
范泰:“还能如何看?肯定是北边。”
范喜良:“北边?梁国?”
范泰摇头道:“恐怕不是梁国,良弟可知梁国闹起了红巾?如今梁狗已经自顾不暇,何来多余精力来我云山生事?”
“邸报多日前已经刊载,梁国南方多地都出了乱子,百姓多有盲从,唉!可惜,大好机会却不能为我所用!”范喜良叹息着,又说道:“可若不是北边的梁狗,难道是潜伏在暗处的细作所为?还是……唐国?”
“静候丞相定夺吧!”范泰不想乱猜,聊这么多才想起来他来时干嘛的,对范喜良正色道:“良弟,为兄此来是有一事告知。”
范喜良神色一肃:“兄长请说。”
范泰:“有付通的消息了。”
“哦?”范喜良微有些惊讶,付通所在的荆门关已经断绝了许久消息,突然有他的消息,范喜良关切道:“是生是死?”
范泰:“探子来报,付通现在梁国,起初投在襄王门下,不得重用后,隐于市井,如今就在襄城,似乎与襄国的王城司有所瓜葛,平日里的爪牙都已不见,只剩其孤家寡人。”
“哼!付通小人,他日若有机会,吾必取其性命!”范喜良显然对付通恨极,付通的叛国投敌,一下子把整个范家陷入了被动,最初的日子里,范喜良几乎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生怕有一日,丞相府的人就会破门而入,那样的日子,范喜良真正的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
范泰冷哼道:“如今便有机会,将其置于死地。”
范喜良:“兄长是要动用潜伏在襄城的暗谍?”
范泰摇摇头:“非也!付通此人野心勃勃,怎能甘愿隐于市井?如今他又与王城司有染,定是有什么计划,很可能是针对我国,我们只需要坐实付通是梁国派往我国的高级暗探,那么就算付通泄露了我们走私火油的事情,又会有几人相信?”
范喜良沉声道:“兄长此言不差,可……终究不如死人安全。如今付通远在襄城,我等想要将其悄无声息的诛杀,实属不易,只能暂时如此了。”
付通的话题告一段落,范泰又问道:“竹苑可有消息?”
“竹苑?”范喜良先是茫然,陡然想起那里还关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说道:“依旧如故,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