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裙女子,名叫甘棠,在他身后轻轻地帮着他系上衣带。
船行驶在河中,河道愈发开阔,两岸垂柳越发多了许来。
若是在柳絮纷飞的时节,这里春风一起,满天柳絮犹如白雪,轻歌曼舞,丝竹飘渺,加上那依依杨柳,别有一番滋味在,引着文人骚客,流连忘返。
“公子,外头风大呢。”红裙女子甘棠轻声细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甜意,几分爱意。
只不过这其中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别人就无从得知了。
操持着这生意的风尘女子,其中的苦涩和无奈,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是也有习惯了这繁华生活的人,从小入了这行,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已经离不开这种场合,不想再回到吃不饱穿不暖的穷困日子里。
趁着还有大好的年华,醉生梦死,能过一天,那就算一天,能过一年,那就算一年。
不外乎今日陪着李公子喝酒,明朝又躺在陈公子怀中,调着丝竹,说着念想,其实都是一些客套话,能听的进耳中,但不能放在心里。
怀月河的日子,是一日又一日的过去,都是为了生活,哪有什么真情实意。
这位白衣修士周南,不再看着岸边的垂柳,他转过身来,轻轻挑着女子下巴,微微抬起,红裙女子甘棠很识趣地闭上双眼。
而旁边不远处有一艘两层画舫相对行来,站在船头的张世平跃起,花船船头下压了些,他人就站在了这艘三层高的花船上,大煞风景地站在两人身边,看着这两人。
那公子哥被张世平打扰了兴致,脸色不好,怒看向这个突然在船上的人,怒叱几声,伸手五指成爪,凭空向着张世平一抓。
张世平感觉脖子周围有灵气收拢,是那白衣修士施展的法术,竟然是想把张世平他给活活勒死。
这人或许是在世俗待久了,连最基础的警惕心理都没有,被人奉承多了,一不称心如意,就大发脾气,对人痛下杀手。他也不想想为什么张世平能够如此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对于这个贪图荣华的修士,张世平眼中闪过几分不屑。
张世平将自己灵压爆发出来,瞬间就把脖子周围的灵气打散,在那个白衣公子惊讶的眼光中,几下把他双手双脚打断。张世平下意识地看着这修士腰间,一个练气七层的修士,照道理说应该会有一个储物袋,不过这人腰间空空如也,竟然没有,让他好生失望。
那个红裙女子甘裳被张世平爆发出的灵压一冲,人直接晕倒在地上。
张世平看都没看一下,提着还在哀嚎的白衣修士,跳回那艘两层画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