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河岸边,一个身影艰难地从河里爬了出来,精疲力尽的躺在河岸边大口喘息起来。
东方已经现出鱼肚白,天慢慢亮了起来。
喘匀了气,费南爬起身来,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喃喃自语:“我穿越到了一九八六年?这里是湘港?”
一觉醒来,自己居然身处在黑漆漆的水面之下,幸好费南会游泳,拼劲全力才游到岸边。
脑海中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正在缓缓消退,费南搜寻着能用的信息。
他目前的身份是一名犯了事儿从深城偷渡来湘港的偷渡客,名字同样叫费南。
从记忆中了解,这个同样叫费南的小伙子在内地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抚养他长大的阿公也在去年去世了,他目前唯一的亲人,便是早年来到湘港的表叔一家。
在乡下没有亲戚帮衬,很容易受欺负。
年轻气盛的他因为长久以来的积怨,和同村欺负他的龅牙强动了手,还见了血。
留下也是坐牢,还不如来湘港搏一搏,表叔早就在寄来的信里劝他来湘港,还托人带给他一笔钱。
也是因为打定了偷渡的主意,他才选择不再隐忍,揍了龅牙强。
他和同乡游泳渡过深城湾,搭上了农家小船,托船东将他们送到尖沙咀海岸边,但半路上就被水警发现了。
他第一个跳船逃脱,其余反应慢的同行者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想来应该是都被抓住了。
只不过,他也因为游深城湾耗费了太多力气,导致力竭,淹死在了河中。
摸了摸腰间,表叔带给他的那些钱和身份证等重要东西都遗失在了河里。
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就是费南目前面临的状况。
但费南的心思却不在眼下的困境上,而是起身活动了下身子,体会着疲惫快速消退,力量迅速恢复的这种名为健康的感受。
在穿越前,费南已经患病六年多了。
这六年多,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中度过,电视和网络是他仅有的了解外界的渠道,健康和自由是他很久都没有体会到的感受。
整理了下思绪,费南判断,眼下的情况最好还是先找到表叔。
但是,他现在连自己身处的地方是湘港哪里都不清楚,又是黑户,浑身脏兮兮的一副逃难样,恐怕刚到大街上就得被警察拦下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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