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费南扭头问她。
莎莲娜思索半晌,才摇头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费南能够感觉到,她并不是在撒谎。
在她尝试回忆噩梦的时候,费南也能感觉到一丝心悸和畏惧的情绪。
“我只记得梦里很可怕。”
莎莲娜眼神复杂:“但究竟梦到了什么,我却不记得了。”
费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应该是大脑的防御机制产生的作用,让她忘记了噩梦。
“正常现象,没事的。”
费南安慰了她一句。
要不要催眠她,入梦看看到底是什么噩梦?
费南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让大脑产生防御的噩梦应该是十分强烈的刺激和惊吓,短时间内反复体验对潜意识没什么好处。
只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于是乎,费南便随口安慰说:“已经没事了,睡吧,有我在。”
说罢,他便将两手枕在脑后,闭起了眼睛。
莎莲娜微微侧过脸来,看了看他。
略一迟疑,她靠了过来,伸手环在了他的腰间,枕上了他的胳膊。
挪了下,她感觉不舒服,索性翻过身来,将脑袋放在了费南的胸口上。
听着费南有力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声,她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她的确已经忘记了梦里发生了什么,但还记得那种让她浑身战栗的惊恐。
那种惊恐让她即便苏醒,回到现实,都忍不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后怕连连。
和那种惊恐相比,此刻的安宁显得无比舒适。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她忍不住蹭了蹭费南的胸口。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包括在昨天之前,她都认为自己不会依靠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