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死。”说到这里,她整个颓唐衰弱跌在地上,再无力气挣扎。
元城庆幸她不动,松开手跑到一边,看到孟江离已经站到吴若身边,微微惊讶二人关系如此之好,自己挑了个角落看着。
瓶子里终于有了回复,“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就代表她愿意交流,事情可能就会明朗些。
她说:“五岁发烧的那一年,我记不太清,可是有件事脑子里记得很清楚。你回来时候身上一股酒气,脖子上还有伤,我喝着药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是李婶儿,这个女儿嘴巴最大,眼睛毒辣,我知道的事都是她说的。她问我,你这几天去哪儿了,药从哪里来的。我自然不知,也没回答。可是几天后,巷子里就有传闻了。我跑出去和小朋友玩儿,他们朝我吐口水,骂我贱货,王胖骂我是烂货,全家都是烂货,他老爹看到你和一个男人进去了。所以啊,我不再是清贫之家的女儿,而是暗娼的贱货。”说到最后一句,她咬牙切齿,饱含愤怒和痛苦。
王寡妇无法回答,呆呆看着瓶子,忍住眼泪,嘴角紧紧抿着,生怕一放松又哭出来。
“今年我十二了,七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七年两千多个日子,院里的男人来了四五百次。原本我还数着,数到两百我就累了,麻木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还记得每次来都带零嘴儿的刘阿三吧?这个人最恶心,以为带些糖果就能随意下手。有时候你在家会安分些,不在家他会过来,只有我一个人。”双双停顿了一下,话语微微有些波动,哽咽着,悲哀地说:“这事你是知道的吧,所以知道我大肚子后,才会拼命想打死我,你骂我贱,你何尝不是?”
字字句句没有控诉,较为平淡的讲述让人心痛。
王寡妇哭了,这次她嚎啕大哭,双腿合拢并立埋头大哭。
这个场景,他们三人也无法插嘴,只能默默等待平息。
吴若眉睫微动,原本她是受王双双所托,亲自过来制裁齐更海,把一切毁给王寡妇看,事到如今,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这些凡间的恩怨情仇竟让她心中有些微漾,一下又一下揪着自己的心脏,是心痛的感觉。
她下意识看向元城,他双目紧闭,轻轻叹气。
王双双继续说:“生活这么难,可以将我送人,或者再嫁,可是你偏偏走上这条路,给我们家蒙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世间竟然有你这种不顾名声,不顾自己女儿清白的母亲。”
王寡妇立马哭诉解释,“不不,双双,不是这样的。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再也没人愿意和娘亲生活。好人家的男儿怎么会看上我,只有像齐更海这种下流无耻之辈才愿意陪娘,我能怎么办,平常缝补衣裳的活儿只能勉强够我们填饱肚子,遇上穿用是远远不够的。我的名声外面隐隐在传,我只能靠他,你明白么?”
王双双冷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