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陈毕竟是小陈,他跟在公子身边好多年,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实则已经雷霆大怒蕴含其中。
“是!”小陈再也不敢多言,立刻狠狠一甩鞭,“驾”的一声,马儿吃痛跑得飞快。
车厢里,吴若再次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轻懦,“娘,疼……”
他垂眸盯着她,瞥见脖子上几道红痕,顿时后悔之心频频跌起,轻轻摸了摸,她躲了躲。
可是她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呢?
他把衣服轻轻撩开看了一下,里衣还在,胳膊和脖子上痕迹很多,刚才被丝巾绑过的手腕处已经有深深的勒痕,幸好及时解开,不然手都要肿好几天。
吴若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再次回到天庭,她看到北渊锁在深深的宫殿里背对她下棋。
她心里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不住靠近,可是每走一步,北渊的身影就往前进一步,再往前又拉开一段距离。
她喊着:“我回来了!你干嘛躲着我啊。”
北渊没说话,她更觉得奇怪,冲着背影说:“你有没有看到姓明的,好奇怪啊,刚才我明明和他在一起的,他让我在祠堂等他,可是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也没见他过来找我,你有看到他吗,北渊?”
他还是没有转过身,但是背影稍微动了一下,似乎在叹息,说话也是虚空缥缈,不过字字清晰,“吴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啊……”
她更觉得疑惑,“看什么啊,我现在不是在看你吗?”
周围的房子有了变化,原本静止的画面忽然动起来,就连北渊平时摆放的兵器扭曲成奇怪的角度。
她忽然意识到此刻正在梦中,退了两步,回头一看后面虽然是小祠堂。身下有一张椅子,这正是她坐着睡着的椅子。
再回头一看,北渊已经消失,四周的景象又换成祠堂内景。
“只要坐在这里等公子过来找我就好了。”她默念着,听话坐下去。
可是坐着不舒服,总感觉身体好像被束缚,手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就连四周的景象都再次变化,画面再次动起来逐渐模糊。
“吴若,别怕……”
是那个人的声音。
别怕,怕什么?
她虽然听得见,但是却睁不开眼,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为什么他要叫她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