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高兴,吩咐手下赶紧布菜。
很快菜就布好,炙鱼,煮猪肉,熏鹿脯,烫葵菜,拌芦菔,菹韭菜,豆酱,粟饭,鸡子羹,三荤三素一酱一饭一汤,将长方形的大号食案摆得满满当当。
好家伙,颜良在心里暗骂老袁家可劲儿造,出征在外还搞得如此奢侈,不过他骂归骂,馋还是馋得很,毕竟营里的伙夫手艺再如何好,也寻不到这些军中罕有的食材。
袁谭道:“菜肴简陋,立善将就一二,只是如今城中残破,无有女乐可供佐酒,惜乎,惜乎哉!”
颜良心想有得吃有得喝就不错了,还要搞什么女乐,这官二代就是喜好排场。
不料对面的青州主簿孔顺起身道:“使君毋憾,此间虽无女乐,然末吏带的有陶埙一枚,正可为使君吹奏一曲,以资助兴。”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被摩挲得十分光亮的褚色陶埙,显然是有备而来。
而坐在旁边的青州治中从事华彦仿佛不愿让孔顺专美于前,也起身道:“有乐岂能无舞,在下便献丑为使君舞一曲。”
颜良心道这尼玛好好的吃个饭你们至于么?一个随身带着乐器,另一个一言不合就要尬舞,这俩货一个治中一个主簿,又不是什么优伶,算是闹得哪一出?
但此间的主人袁谭并不以为意,反而兴致盎然地抚掌道:“好!孔君善埙,华君善舞,正合以乐舞敬一敬讨逆将军。”
于是乎,伴随着呜呜咽咽的埙声,那华彦就卖力地在堂中舞了起来。
这年头,几乎每个士人都能简单地摆弄一下乐器,士大夫在饮宴时载歌载舞更不为奇,但这种情况与专门蓄养优伶女乐歌舞取乐不同,大多是发生在彼此酒酣耳热之后,即兴抒发一下情感。
而眼前的俩人都担任州中显职,却为了主上袁谭的一句感叹就自甘堕落类比优伶,实在是让颜良瞠目结舌以对。
颜良悄悄打量座中诸人,主座上的袁谭显得很有兴味,一边观赏着乐舞一边还轻轻击箸应和,身旁的辛评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对面的青州别驾王脩轻轻皱着眉头好似对两个同僚的举动有些反感,袁谭的小舅子文浦却只顾着喝酒吃肉对眼前的一切浑不在意。
仿佛是感受到了身旁颜良投来的目光,辛仲治举杯向颜良致意道:“立善莫非对乐舞不甚喜好?”
颜良经此一问,心想若是换些身着轻纱的妹子跳舞也就罢了,对这老爷们跳舞倒真不感兴趣,他答道:“良素好兵戎军旅,不惯此等靡靡之乐夭夭之舞。”
辛评显然也感觉到了颜良对此不感兴趣,也不再多提,话锋一转道:“某听说立善素好治《礼》?”
颜良心道难不成辛评听说了自己送给逢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