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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讨逆营将士扼守住了井陉两头,并禁止常山商人往西边贩卖货物之后,黑山众贼觉得无利可图,也不愿与讨逆营轻易开战,便退出了陉道主干道附近区域,算是恢复了两头百姓的正常通行。
颜良带人先来到了东侧出口的井陉关城,只见此处关城虽不显得有多高大,但关门异常狭窄,仅仅容得下一辆车经过。
关外的陉道两侧也用石块垒出一条只容两车交错的狭窄通道,哪怕有千军万马也展布不开。
此处原本有几个老弱郡兵把守,他们收受来往商旅好处有之,偷懒怠慢有之,谋取私利有之,盘查奸邪却肯定没有兴趣去做。
所以颜良一上任就把他们全都给裁撤了,让颜枚所在的石邑营派一屯人驻扎。
有了这两百人常驻,凭借地利足以抗拮一两千人的强攻短时间内不失。
颜良还是第一次来到井陉关,难免要登上关城视(装)察(一)一(波)番(逼)。
天下抵定之后,井陉关的作用大减,城楼也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城楼上的城堞多有缺损,不过仍旧难掩雄关气势。
从关城楼上往前看去,只见面前群山连绵,重峦叠嶂,陉道就夹在山岭之中七弯八绕,时不时被山体遮挡。
颜良感叹道:“井陉关为天下九塞之一,当年秦将王翦夺井陉,以至赵国亡;伪赵陈余不用李左车之谋,不守井陉而身死,可见此关之重。”
随行的崔琰道:“秦扫,汉兼天下,此乃大势所趋,即便有雄关所阻,亦不过早晚罢了。”
颜良点头称赞道:“季珪兄所言极是,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雄关再是坚固,也敌不过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崔琰问道:“噢?敢问是何因素?”
颜良道:“那至关重要的因素便是人!”
“秦多路伐赵,虽破井陉,仍为赵将李牧所败,功亏一篑。三年之后,秦再度伐赵,又破井陉,然彼时赵将李牧已为秦人施加反间之计,被赵王除去。赵国自断其臂,遂亡国祚。”
“高祖能拔韩信于微末,用张耳于降人,天下英杰汇聚麾下,项羽刚愎自用,不得人心,而陈余小人,亦不用李左车之良谋,乃至于身死军败。”
“可见,自古以来决定天下的非是塞城险关,而是如何得人用人!”
颜良这番指点天下纵论兴衰的言论十分霸气,包括崔琰在内的一众僚属均为之赞叹。
崔琰叹道:“明府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