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才想起之前的烟和打火机都放在桌上,而自己爬起之后并没有拾起。
胸腔中似乎憋着一股抑郁之气,王大狗想吐却好像吐不出。
自从他出狱以后,生活的轨迹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一样前进。十年太长,日新月异的变化让这个“古典混子”无所适从。
他很想用自己的拿一套,拿回自己想要的,曾经本就属于自己的那一切。
到他此刻才发现,原来自从他重新出发,迈出第一步开始,就已经偏离目标越来越远了。
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原本希望有所作为的他,就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甚至再无法回头。
他从未想过身为社会大哥的自己,竟然也会有遭遇中年危机的这一天。
即便王大狗在深夜吹着**,想要自暴自弃,寻求解脱。可转瞬过去,便会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
王大狗不光是在混自己,他手底下还有一帮子靠着他吃饭的小兄弟。
或许有人说这些老混子几十年,离了他王大狗也饿不死。那我们即便把这些抛开,放在一边不谈。
他王大狗仅仅是想到像卧床不起的袁嘉,已经命丧黄泉的老油,又做不到停下自己的脚步。
即便知道前路是歧路,亦只能一路到底。
……
这天晚上曾锐接了无数的电话,不得不承认就这么个叶记看不上的扒手,在城北屹立多年还真不缺朋友。
给曾锐打电话求情的,三教九流的都不缺。有干工地的包工头,有放局的小大哥,干KTV夜场的同行更不少。
看得出,钟文这些年在城北还是积累了不少人脉,并不像表面一样不堪一击的。
不过曾锐从头至尾就没有松过口。现在的曾锐本来就是想拿钟文开个刀,把自己的名再往上蹿蹿。
另外说白了,曾锐从小对这种干扒活尤其是鱼肉百姓的过街老鼠就很抵触,现在收拾钟文也有为民除害的味道在里头。
至于得罪人?这一点,曾锐看得明白。在路上跑,说白了靠的就是心够狠手够稳,谈交情的前提是得有能力。
至于钟文的朋友们,曾锐相信在干倒了钟文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他们会知道怎么选的。
电话接个不停的不止曾锐,还有易达以及铁三角的另外两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