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箕下去,原本还大声叫嚷的郑开瞬间就没了言语。撮箕和郑开身体内最为坚硬的天灵盖完成了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可以看见原本头发就不多的郑开后脑勺上已经开始渗出殷红的血液了。
过了半响,脑部遭到重创的郑开,甩了甩脑袋,努力睁开双眼看向曾锐,咬着牙根骂道:“小杂-种,你敢留个号吗?”
曾锐并没有直接回答郑开的问题,而是换了个思路反问道:“你知道是谁家的人抓你吗?”
郑开答道:“除了罗挚旗那种下三滥的,整不明白我哥,就想着对我这么个老混子下手外,还有谁做得出这种事儿?”
曾锐拎着前头还带着殷红鲜血的撮箕,撇嘴问道:“那你既然知道是罗挚旗抓的你,还问我是谁,是不是显得有些没有意义啊?”
“……”似乎脑子转过弯来了的郑开,并没有再次提问。
“行,你要没啥问题了,我就接着收拾你了。”曾锐再次将手里的撮箕高高扬起。
“咣当!咣当!”
曾锐一次又一次机械的挥动手中的撮箕,仓库内除了铁撮箕与郑开身体接触发出的闷响外,以及郑开那若有如无的呻-吟声,再无其他响动。
要么怎么说这些脑子少根筋的大多数都能够死撑到底呢,像郑开这样身上起码有十多处骨头被砸断,仍然没有发出求饶讯号的猛士,在路上跑的人里头绝对属于极少数。
“咣…!”
直到铁撮箕已经彻底歪曲变形,无法再进行下一次挥击时,曾锐才随手将它扔在了墙角上。
见打击停止,郑开缓缓抬起头,用舌头舔了舔已经满是鲜血的口腔内壁,傲然回道:“不敢弄死我,你终归就是个小篮子!”
曾锐偏头问道:“我要把你弄死,你哪还有机会报复我啊?”
郑开一愣,随即继续骂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出去了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行啊!记好咯,我只说一遍喔!”曾锐俯身向前,两只手将已经无力抵抗的郑开脑袋摁在铁椅子上,将嘴巴贴在郑开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叫小曹,是罗挚旗的贴身保镖!回去告诉你哥,再嘚瑟回头给你两都扔涟水河里去,知道不?”
“你吹牛逼!”虎劲仍在的郑开又顶了一句。
“我吹不吹牛逼,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过你了。至于你的能耐,我希望能和你的嘴相匹配!”
拍了拍郑开的脸蛋子,曾锐又用挂在门边的抹布擦了擦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郑开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