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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楼的曾锐并没有急着打车离开,而是在商圈内逛了逛,时间还太早各大商场内开门营业的店子并不多。没法子,最终他只得溜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型超市。
不到十分钟,曾锐手上提着四个一次性上面挂着超市LOGO的大购物袋走进了洗手间,在隔间里将浑身上下的衣服全部换了一通后,又用剃须刀将两天没整理的胡渣剃了个干净。
再次走出洗手间的曾锐已是焕然一新,廉价的白衬衣黑西裤,腰间系着一条认不出牌子的皮带,脚上是一双普普通通的工装皮鞋,再配上鼻梁上的那副方框墨镜与他一贯的形象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不是关系特别好的人,估摸着就是走到他眼前来,也不一定认得出这个人就是曾锐。
将换下的衣服都丢进了超市门口的垃圾桶,曾锐又在门口的展销柜台前随便拿了部新手机,并以加价一百元的代价整到了一张不用实名认证的电话卡。
走出超市,曾锐坐在一家刚刚开门营业的咖啡厅,点了杯加冰的摩卡奇诺,凭着记忆中的号码按下了手机通话键。
“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名老者的声音,老者明显久居高位,就连这么极为平常的一句话都带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
“陈老,是我。”曾锐轻声答道。
“你还有脸联系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老子从昨晚十二点到五分钟前被骂了多少次了!赶快把人给我交出去,让事情逐渐平息,就你们光年这个整法,我都不用退休就可以直接住牢里去了!”
一向以和蔼温和示人的陈老,一听到是曾锐的声音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确实,自从两人那次亲切的交谈后,光年在城北就算是打下了陈老的烙印。别看陈老临退休好像没有几年时间了,但是就目前在城北的根基还是不可动摇的,在这一点上,哪怕是城北一把的付区长都不得不承认。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光年之所以处于攀升期,除了罗挚旗的全力支持外,和陈老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毕竟叶记能在城北搭上关系的,要么就是陈老主动出面牵线搭桥,要么就是看在陈老面子上才跟叶记基础的。
而现在叶记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对上对下最难解释的自然就是他陈老先生了…
“陈老您息怒,您先听我解释。”
这种时候曾锐也不可能说啥大虎不叫的蠢话刺激陈老,毕竟陈老也快退休的人了,年纪不小,万一被曾锐气出来个好歹,那也算是恩将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