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草民一直是个守规矩的人。”梅清浅不急不缓的说。
“哦?”皇帝以为她会急着辩解,却不想她年纪不大,倒挺沉得住气的。
“这宫里该是陛下说了算,陛下吩咐草民给蕊公主看病,草民便尽我所能医治蕊公主,而这宫中有御医院,娘娘产子有早安排好的稳婆,我如果乱插手,就是逾越了。”
她不知道,刘西打媳妇打的格外的狠,而且从心理上摧毁了她。
他是个二愣子不要命,动不动拿着刀威胁媳妇,敢回婆家,就把她家里人都砍死……
镇子县衙门前,何书环击鼓鸣冤,她一下下的击鼓,脊背挺的笔直,她永远记得梅清浅开导她时眼里的光。
过去已经过去了,她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自甘堕落,现在凭什么要不敢抬起头做人?
她也知道一旦击鼓鸣冤,事情必然会闹开,就算打赢了官司,她被人抓去两天的事情传开,对女子来讲,名节就坏了。
呵呵,她心底冷笑,她何书环就不怕的就是坏了名节。
击鼓惊动了周县令,他开堂问审,何书环恭敬的行礼,讲出了自己的冤屈。
果然说完后,衙门口围观的许多人关心的不是何书环的冤屈,而是眼神暧昧,猜测她有没有被占了便宜。
所以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只能打碎牙和血吞,不敢张扬出去。
“何氏,你是何处人士?家里可还有其他人?为何父兄不陪同上堂?”周县令问道。
何书环脊背挺的笔直,“回大人的话,草民关中人士,家中曾被连罪,草民一度被充为官妓,后赎身脱了贱籍,如今在镇上开了家绣品铺子度日,家中长辈皆已去世。”
她一说贱籍,外面又是一片唏嘘声,甚至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考虑杜员外的要求,总算有个归属。”周县令不解的问。
“大人,草民身份低贱,但也从小读书知礼,岂能做人外室?何况同为女子,我若做杜员外的外室,置杜夫人于何地?”
她表面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但心底还是有些疼的,只能将手藏在袖中,使劲的掐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不能退缩。
……
梅清浅让黎循送她去了郑雅暂住的地方,随即敲了门,黎循示意自己就在外面等着。
她点点头,去见人家未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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