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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三躺着的,也跟着道:“是,当时就露出了个脚底板。”
“大人,就是这样的。”张德润几个人都很高兴,能帮到宋大人查案。
他说完,见宋大人负手站在一边没有接话,他们两个也不敢再开口,垂手站在一边。
“确定是仰躺的?”
“是,仰躺着的。”
宋宁盯着这一堆的灰砖头:“您二位觉得,这像什么?”
张德润和马二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像不像,坟?”宋宁说完看向他们两个。
两边人突然瞪眼,道:“大人这么一说,真的像,越看越像。”
不往坟墓想的时候,只当下面埋了个人,可是一旦往坟墓想的时候,越看就越肯定,这就是个坟。
宋宁一直不明白,凶手为什么在打了死者额头和后脑勺以后,还要将死者放在墙角。
通常,打击后脑勺是偷袭,待死者震惊回身之时,再用凶器击打他的额头,经过两次的重击,死者即便不能当场死亡,也一定难以继续维持清醒。
很显然,叶勇在被打两次后,很快就断气了。
凶手如果是像他们之前讨论的那样,临时起意甚至是不带目的、激情杀人等等,此刻就可以离开了。
夜深人静,没有人知道,他可以非常从容。
但凶手没有,他将叶勇带到了墙角,推倒了砖头,并“精心”搬运了砖头,将叶勇埋的严严实实,宛若一个坟墓。
“是恨!”宋宁肯定地道。
她不清楚凶手的恨是什么,但一定是。
期盼着他死,亲手埋葬他,完成了一连串的仪式,在放下最后一块砖头后,告别一段难以释怀恨之入骨的情感。
她甚至能感受得到,凶手在做这件事的心情。
这样的行为,会是什么样子的人。
开始下雨,宋宁站在庭院的角落里,看着一堆砖头面无表情,陶三不敢出来,张德润也陪着一起淋雨。
宋宁觉得她触碰了一些东西,但又什么都没有碰到。
叶勇这样沉闷而简单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