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是契丹人的身份,并以此为要挟,迫使我顾家商行不断为他们提供各种北边的紧缺货物,却也使得我越陷越深……”
孙途目无表情地听着他的叙述,堂上所有人都紧紧皱起了眉头来,他们是真没想到辽国奸细这次会如此耐心,花几年时间来作布局,怪不得顾家商行会一头栽进去呢。
而顾攸之更是心头苦涩,因为他想起了这一两年间其实自己是有所察觉的,自家商行的盈利确实要比以往多了许多,只是当时自己也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只觉着是儿子能力更强过自己,居然只有欢喜而未曾察觉有什么异样,又或者,自己压根就不想去发现有何异样。
感受到在场众人幽深的目光后,顾晖更感恐慌,只能为自己开脱道:“但小人确实不知道他们居然大胆到敢把弓弩这样的武器也通过我顾家商行往外运啊,要是知道的话,就是给小人再多的钱,我也是不敢答应的。”
“所以你所知道的,只是要运一批伤药离开东京?”孙途随即问道。
“正,正是。毕竟以往这样的夹带也自不少,但多是些盐巴、伤药之类的物品,可从未有过弓弩这等兵器。不敢有瞒侯爷,其实每次把货物运出城后,我的人都会仔细查看一番,毕竟干系重大啊。”
孙途点头表示赞同,又看了眼狄鹰扬他们一眼:“如此看来,他们处心积虑,花费大量时间和钱财与你们顾家结交,其实最终的目的就在于这批要运出东京的弓弩上头了。”
“想来就是如此了。”顾晖毕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心头更是大恨大悔,知道自己其实一早就落入到对方的算计中了,还自以为赚了大钱而沾沾自喜呢。
狄鹰扬也跟着明白了过来——无论是粮食也好,盐巴伤药和布匹也罢,虽然大宋的货物确实要比辽人自产的好上许多,但他们也压根犯不着花出高价购买。因为辽宋间其实是有榷场的,这些货物中的大多数都可通过正规途径流通,又何必多此一举,多费钱财呢?
只有弓弩这样的军中利器,才是完全不可能通过正常渠道获得,尤其是这些才刚开发出来的新式弩机,那是军中绝密,更不可能外泄了。而这,却是辽人最忌惮大宋军队的地方,所以他们才会不惜布局,花下大力气来秘密获取,并将之偷送回辽国了。
而这,也印证了孙途刚才的推测,他们绝不会甘心就这么离开。居然在花费了大量钱财和时间精力的情况下,却在这最后的关键处失败,弓弩一件都未能送到辽国。所以哪怕事情已到了这一步,那些辽国细作依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再试着把弓弩给送出城去的。
孙途却并没有在此事上纠缠太久,而是迅速换了话题:“我来问你,你就没有防上一手,在与他们交易的过程中追踪他们的位置?”
他问的正是顾晖,这位虽然贪心,但既然在商场多年,这点头脑总该是有的,尤其是在被人威胁后,断不会真不做半点挣扎,好歹也得查出这些人的下落才是。尤其是,这东京还是自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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