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乐涵抿了抿唇，悄悄望了一眼玄清晨，心中杂乱如麻。

若哥哥知道那些事情，他会如何？还会当自己是妹妹，对自己这般好吗？

不过，自己的习术资质如此差，怎么会和那家扯上关系呢？

那石头，单真是归轮镜？

思绪烦乱飘飞中，玄乐涵的视线重新聚焦在玄清晨手中那块晶莹石头上，神情有些呆怔。

玄清晨见此不由再次轻叹一口气，他将晶莹石头重新递于玄乐涵面前，缓声道：“小涵，你的东西，拿着吧。”

半晌，玄乐涵方才点点头，伸出手去拿。然而，指尖刚触及石头，手却像被什么冻住了似的，僵硬着一动不动。

玄清晨见此哭笑不得，无奈道：“小涵，我只问你一句，这东西你还要不要？”

玄乐涵犹豫了一会，终还是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玄清晨轻叹一口气，思忖着开口道：“若你不想要，我帮你扔了便是。”

说罢，玄清晨拿起石头状归轮镜就欲往旁边草地一扔。

“别！”玄乐涵忙拉住玄清晨的胳膊，焦急脱口道：“别扔！”

反应过来自己的焦虑与紧张，玄乐涵神情一愣，动作一滞。

片刻后，她低下头，松开手退后半步。

玄清晨见此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心疼与苦涩之色，脸上却依旧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好，不扔。”

玄乐涵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玄清晨摇摇头，径直拉过玄乐涵的手腕，将晶莹石头塞到她手中，沉声道：“小涵，此归轮镜既是你之物，那便好好收着。有些事情，若知道无法改变，那便学着去接受。”

“我……”玄乐涵欲言又止道。

“你是在担心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玄清晨笑了笑，打断她的话语，认真道：“小涵，不管你的身份如何，也不管我的身份如何，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只需记得，你永远是哥哥的小涵。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玄乐涵抬起头，眸中惊疑不定。

她定定地望着玄清晨，神情怔忡道：“哥哥，什么不管身份如何？什么意思？”

玄清晨语气顿了顿，苦涩一笑，道：“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