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嘟嘟声。
他跌坐回沙发,双眼赤红,紧紧得盯着凌子恒,有怀疑,有震惊。
明明凌子恒接手的只有凌氏在华国的小部分产业,一切都尽在掌握,他早就挑起凌家和无名领域的仇怨,林琼玖绝对不会对凌子恒施以援手。
而a国,a国是他这么多年培植的人手和势力,全都只听他的命令。
他木木得盯着凌子恒,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不管是凌子潇还是凌子恒,这些年他自以为把他们发配到自己监视得到的地方,再慢慢消磨他们的意志。
没想到,最终被耗尽的不过是自己。
“失去威慑力的傀儡,留着有什么用。”凌子恒轻声呢喃着。
他的声音一向透着低迷的磁性,此刻回荡在空空的客厅却夹带着嗜血的无情。
“你,你别忘了,你的母亲还在我手上。”凌霄云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他握紧双拳,自己叱咤风云数十载,总还有点手腕,不会受他们摆布。
凌子恒笑得很轻,如同一片雪花自上而下得翩翩落下,他的手抵着下颌,偏过头,一张绝色的容颜映在壁炉火光下,裹着明亮的光晕。
“这么多年了,你去看过么,自己关的到底是谁?”
“老张,备车!”凌霄云闻言,再也坐不住,可一个转念,摆了摆手,“算了。”
他无奈得苦笑,原来他早就输了,早就退出了战场。
他的存活,并不是他的两个儿子无能,也不是他们对他尚留一丝残念,而只是作为他们彼此战前的掩护。
呵,到头来,老子还是被儿子耍了。
他从开始的浅笑到笑得震颤,凄厉的笑声弥漫整个大厅。
凌子刃听到声响下楼,停在二楼的走廊,无声得注视着这个号称是自己父亲,实则动则打骂的男人,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老贼,我是杀不死你,但不表示哥哥们不可以。
这场雪下到第二天晌午都没停,洋洋洒洒得缀满了整个山间宅院,往日热闹非凡的凌宅今日冷得像座地宫,毫无声息,万籁俱寂。
一夜的功夫,世事变迁,凌子恒命北幽把凌霄云暂时关押起来,还不是他死的时候,他得活着看着,并逐步接手了他的旧部。
他让凌霄云亲眼看着曾经臣服并宣称永远只对他一个人效忠的旧部,是如何早就一步步得落入自己的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