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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没有再沟通,不时发邮件、等邮件,把事都安排出去。
沉寂了十多分钟,琴酒发完邮件,才出声问道,“你真的打算把浦生放出去?”
“我想确认一下她的情况。”池非迟道。
他明白琴酒的顾虑——有人离开0331号训练基地自由活动,很可能会将基地位置泄露出去。
按照以往的规矩,只能等训练周期结束再放人出去,一旦有人离开,就要考虑废弃0331号,将人全部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琴酒抬眼看池非迟,“浦生出问题了?”
“不算问题,”池非迟也发完了邮件,至少今天需要联系的都联系好了,说出自己的猜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提出,源于1973年斯德哥尔摩市的一起劫案。
两名劫匪控制了四名银行职员,与警方僵持了130个小时后,放弃犯罪,释放人质,而那四名职员丝毫不怪罪绑匪,在法庭上为绑匪说话,其中一名职员还在绑匪服刑期间,与绑匪结了婚。
这件事报道出来后,引发了一些研究者的兴趣,根据调查,集中营的囚犯、战俘都有可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被称之为人质情节,简单来说,就是受害者不仅不责怪加害者,反过来对加害者产生好感、依赖、崇拜等情绪,甚至帮助加害者,还把解救者当成敌人。
在面对挫折时,人类心理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将不良刺激转化为良性刺激,用来度过难关。
常见的心理防御机制有合理化、压抑、选择性遗忘等,上次毛利兰失忆就是心理防御机制让她选择性遗忘,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合理化’的表现。
受害者为了避免更大的心理痛苦,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最悲惨的,内心的焦虑和恐惧就会降低,而如果再得到一些认为是‘对自己好’的小恩小惠,就会加强合理化心理,再加上人类本能崇拜强者、心理被动、隔离等因素,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产生有一定的条件:
1:人质真正感觉到加害者会威胁到自己存活,笼罩在不安中。
2:在遭受挟持的过程中,人质感受到加害者给予的好或是恩惠。
3:与外界隔离,得不到外界的信息,只能接受加害者的单一看法。
4:人质坚信自己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