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来了。
如果说嬴骐的到来,虽然不太能想得到,但到底还能说得出理由来,嬴漺此来就让人彻底没了言语。
感觉到两人的目光,嬴漺似乎有些羞赧,先跪在扶苏另一侧,然后直了身子抱拳道:“此前蒙冤之时,兄长为我母子二人洗脱嫌疑,漺铭感五内。”
扶苏略作回忆,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为老二母子洗脱的嫌疑,“漺弟可能误会了……”
嬴漺笑容越发真诚,“兄长不必如此,漺既然来了,就不是大兄两句骗得走的。”
扶苏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嬴骐大笑不已:“此前总觉二兄不爽利,如今看来却多有误解了。”
嬴漺保持着清爽笑意,“三弟也不是兄此前误会的那般莽撞。”
两人相视大笑,扶苏却莫名其妙,这还不莽撞?
不过,这心底突然泛上的陌生感觉,却如同一道暖流淌过了心口。
这就是,他们说的兄弟情?
前世是独生子,这一辈又出身王家,扶苏从没真切感受过什么兄弟情谊。
这些与自己同享姓氏的弟弟们,甚至不如蒙毅等人那般熟悉。
不过感动归感动,人还是要赶走的,自己一个人跪在这里顶多就是碍眼,再来两个公子同跪,就真成了逼宫了。
还没想出来怎么赶人,此前一直紧闭的殿门却突然开了。
赵高从内走了出来。
看到扶苏为首的三位最为年长的公子齐刷刷跪着,饶是以赵高的深沉心性也愣了片刻。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赵高赶紧侧过身子。
次来并无旨意宣布,故而赵高不敢当三位公子当面之跪。
三人看着门开了,还以为精诚所至,结果赵高基本无视了三人,只是带着同样低头的几个太监快步从三人身侧走了过去。
殿门口宽敞得很,倒也不用担心撞着几位金枝玉叶。
扶苏还没搞清楚这唱的哪一出,就听嬴漺道:“午时到了。”
见扶苏不解其意,嬴漺继续解释道:“该吃午饭了。”
扶苏:“……”
合着继承人跪在门口,在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