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自便就是。”扶苏轻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陪梅姨说说话就好。”
梅子酒没有再提战事,只将酒杯对月,轻笑问道:“李斯都说公子文采风流,不知可否作一诗?”
此情此景,不用多想,一首《月下独酌》便浮出了水面。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不好。”
出乎预料的是,李太白的名作还未背完,便被对面的梅子酒皱眉打断了。
“哪里不好?”扶苏半是惊讶半是疑惑。
李太白的才气直惊天上人,如此诗句怎能评一个“不好”?
“有相亲。”
多饮了两杯的梅子酒面色酡红,一手微撑着脑袋,另一手捏着已经空了的酒杯,伸出葱指在两人之间轻轻点了个来回,“对饮有相亲才是。”
扶苏哭笑不得,原来这个“不好”竟是落在了此处。
“好吧。”扶苏从善如流,“花间一壶酒,对酌有相亲。”
然而这么一改,诗句原本的氛围便变了许多,再念来却也没了那分绵延的感触。
对于扶苏的“知错就改”,梅子酒轻点螓首,微感满意,催促道:“怎么不继续了?”
意境都不对了,怎么继续。
扶苏摇摇头,换了一首欢快些的。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梅子酒醉意朦胧的眼中光彩夺目,“这个好。”
当然好,诗仙所作能不好吗?
扶苏笑得开怀,倒了的确消解了不少忧愁。
看来梅子酒虽然才情高绝,却是个不喜伤春悲秋,只愿花好月圆的性子。
这要放在后世,或许又是一个只喜欢看甜甜的韩剧的小女儿。
此时已有醉态的梅子酒一把揽过酒壶,竟是以诗佐酒,畅快地豪饮完了壶中已然所剩不多的美酒。
将最后一滴酒水也以舌尖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