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我军的优势在于能够将所有兵力都凝为一体。如果将战线划开,等于是同样以局部对抗局部,而放弃了我军最大的优势——指挥的统一。”
廉颇认可了这一点,“不错,我想这也是项燕将军放着齐国和白起的大军不管,也要拿扶苏下手的原因。”
“扶苏是联结赵魏与大昭,乃至与齐国的唯一联系,如果扶苏战败,联军就将彻底沦为一盘散沙,到时候分而治之便简单了。”
“公子所言正中下怀。”廉颇称赞了一句,然后看着两人笑道,“现在,请春申君告知,齐军方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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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为何如此肯定,廉颇在离齐之后便会入楚?”
薛城一处僻静宅院之中,莲花池边,薛侯靳尚正与张良同坐垂钓。
新被齐王田建重新发敕封为薛侯的靳尚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整个天下都在因伐楚而动荡不安之时,他与他的封地民众却享受着难得的安宁时光。
又是一尾鲤鱼上钩,张良将其钓起之后端详了片刻,却未放入此时还空空如也的鱼篓,而是随手又仍了回去。
“燕国已退出中原争霸,魏国在失去了半壁江山之后早已不足以图霸,甚至图存也显困难。”
许是凉风喜人,张良难得的有了为靳尚详细解释的心情。
“赵国虽好,又有根基友人,但只要李牧还在,廉颇就无出头之日。至于大昭,有王翦、白起、蒙恬众将都在,又都比廉颇根基深厚得多,更不足往了。”
靳尚羡慕地看着张良一尾接一尾地钓鱼,再看看自己毫无动静的鱼竿,只能叹了口气,“这么看来,还真只有国力、兵力俱可谓大昭强敌的楚国值得去了。只是楚国不是同样有大将项燕在吗,他的根基可也十分深厚啊。”
毕竟在楚国朝堂钻研了多年,靳尚对于项燕在楚军中的地位并不陌生。
“项燕虽贵为大楚第一战将,但最多只可为一隅的将才,视线中只看得到一国一地的得失,眼界太低。”
一国得失仍是眼界太低?
靳尚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薛侯当得没了那分滋味,咂摸咂摸嘴道:“如此说来,廉颇眼界高了?”
张良似乎是看透了靳尚心中所想,并未直接回答,反而类似安慰地说道:“薛侯贵在自知,已是十分难得了。”
意思是虽然差了些,但胜在听话吧。
靳尚自然知道以自身才具完全可以问鼎列国朝堂的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