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真担心他会不会就因此而扇得自己感冒了,毕竟这个时代医疗技术实在是太差了,染了风寒发烧感冒都有可能会直接致命,加上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身体素质普遍偏弱,曹奕还真担心段欣德会就此一命呜呼。
“长江浩浩西来……山水相辉,楼台相映,天与安排……诗句成……风烟动色,酒杯倾……天地忘怀,醉眼睁开……一半儿云遮,一半儿烟霾……”
悯月内心默念着段欣德刚刚写出来的这首《折桂令》,然后又想起旅途中曹奕也是随口诵念出来的“……千古向往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同样都是写润州,只是一个是金山风景,一个写的是北固山怀古,两者截然不同,但是一对比起来,一下子便能知道谁高谁下,《折桂令》最多传唱百年,百年内也许在扬州或者周边区域都会流传,但是曹奕那首《南乡子》,通篇三问三答,互相呼应,感怆雄壮,意境高远,非大词匠绝难有此气魄和格局,肯定能够传唱百年,名传千古的。只是不知道是之前早就作好准备着的还是当时现场临时作出的。
悯月转头,将视线落在曹奕的脸上,此时曹奕的眉头正好微微皱起,看上去似乎正在为接下来的比试担心,悯月亦是这么理解的,殊不知曹奕却是在担心段欣德会不会感冒罢了。
楚明轩听着众人对于段欣德所写《折桂令》的夸赞,他此时也是心有荣焉,因为到了现在,他在某种程度和后者已经绑定在一起了,虽然说不上一荣俱荣,但是却是一损俱损。若段欣德在作词比试中胜过曹安,那么他就不用丢人,若连段欣德都输了,那么他们两个绝对会成为扬州才子书生中的笑柄。
堂堂扬州四大才子,竟然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输给了一个外来的三等伴读小书童,这个世上,好事不出门,坏事绝对传千里。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贴花的人却多,但是落井下石的人绝对只会更多。
所以只要他们两个这次比试输给了“曹安”,那么曹安在扬州文人士子圈子中就是
踩着他们两个人往上爬,他们被踩下来的同时,肯定也有很多书生才子也会凑上来踩两脚,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说起曹安,哼哼,这次看他怎么出丑,楚明轩一脸冷笑的转头去看曹奕,冷笑着说道:“曹安,怎么样,你之前还说故意礼让段兄,一定要等他写完之后再写,还说怕你写完之后他不敢下笔,现在呢,段兄写好了,而且这首词好水平之高,想来你作为一个三等小书童也不会理解!”
楚明轩走到曹奕面前,扯高气扬的,因为曹奕此时是坐着的,所以站在一旁的楚明轩俯视着说道:“曹安,怎么,现在开始装哑巴了?还是说段兄写得佳作让你吓得不敢下笔了?我跟你说,现在你跪下磕头道歉还来得及,这样的话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之后只需赤身游街一次就行,不然的话……哼哼”
“说完了?”曹奕头也不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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