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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金衍这才恍然,原来登闻院与一笑堂之间的斗争竟到了这种地步。这次登闻院二号人物被杀,就算不是宇文天禄干的,也脱不了干系。以李纯铁的性格,登闻院与一笑堂势必会有场拼杀。这几年来,萧金衍隐居苏州,不想掺和这些江湖纷争,可如今温哥华一死,于公于私,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道:“扬州这件事,你告诉我时间、地点和人,剩下的去做。”
传剑从怀中取出一张二寸见方的纸条,上面写道:八月十五,扬州百花楼,桃花为媒。传剑道:“这张纸条是出事那晚,温大人亲手交给我的。当时我还奇怪,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会交给我。现在想来,多半他已料到自己会有不测。”
萧金衍将纸条接过来,沉吟道:“八月十五,扬州百花楼,桃花为媒?不对,这种天气,哪里来的桃花?”传剑说我也清楚。萧金衍心中打定主意,“看来,我要去一趟扬州了。”
当下,萧金衍将登闻令牌给传剑,叮嘱道:“你立即返回京城,见到李纯铁,帮我捎一句话。”
传剑不肯,非要留在苏州城,要给温哥华报仇,萧金衍训道,“如今登闻院形势危急,数百弟兄性命危在旦夕,你不以大局为重,逞什么义气?这是命令!”
传剑正容道:“是。不知要给李院长传什么话?”
萧金衍站起身来,在房内走了几步,这才道,“告诉他,就说:把埋在槐树下的那坛酒给我取出来,我馋酒了。”
传剑一脸茫然,“什么?”
萧金衍敲了他脑袋一下,“让你回去传话,可不是让你问为什么的。收拾东西,趁天黑之前出城!”
传剑从后院越窗而出,萧金衍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正要喝下去。忽然贾夫子出现在了他身前,吓得萧金衍差点没呛到,不满道:“贾前辈,麻烦您下次出来之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我的心脏不太好。”
贾夫子道:“那坛酒埋在登闻院三百年了,你真要动它?”
萧金衍说:“不然呢?”
“能不能分我一口?”
“为什么?”
贾夫子有些急眼了,“我来好好跟你讲讲道理,第一,当年我在登闻院讲过学……”
萧金衍更正道,“李纯铁说那是一次教学事故……”
“管他呢,反正我也算半个登闻院的人了,有好东西咱们也不能便宜外人,对吧?第二,今天,我还救了你一条命,跟你讨口酒来喝,并不是太过分吧。第三,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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