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髯公裴春秋微微一笑,“重在参与,只要大人玩尽兴了,我们夜雨楼输赢倒也无关紧要。”
“就怕令千金不是这么想啊。”
“不过是小孩子家心气而已,只要知府大人玩开心,裴家出些银资而已,无伤大雅。”
话虽如此说,裴春秋心中却颇为苦涩,这几年来,这位知府大人对春风夜雨楼“关照有加”,且不说地下见不得人的生意,就连明面上的生意,三日两头就派官兵前来巡查,弄得夜雨楼十分被动。
他自然知道周如海是看中了裴家祠堂里的物件儿,可是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据说是当年在白鹤梁驾鹤成仙的尔朱通微留下来的仙家遗物,又怎可能轻易授予他人?
当年,裴家先祖是涪州渔家,以打鱼为生,曾在长江之中救下了尔朱真人,后来成为挚友,尔朱真人飞升之后,将随身佩戴的玉璧留给了裴家祖先,三百年前,这块玉璧失窃,直到五年前,一名云游四方的道人,将这块玉璧归还裴家,跟他说明了这块玉璧的来历。正是受仙家宝物的福荫,春风夜雨楼这几年顺风顺水。
鼓声忽止。
周如海手持马球杆,站在场中央,讲了一通废话。大意是,涪州今年风调雨顺,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治安见好,海晏河清等等,最后借这个马球比赛,普城同庆,双方要发挥竞技精神,赛出精神、赛出风格、赛出友谊,同时提醒大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当然,最后也忘不了祝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双方策马来到场中央落位站好,众人见到夜雨楼这边马队之中,竟还有一头驴,忍不住轰然大笑。
萧金衍不以为意,挥杆向众人致意,引来一阵嘘声。
双方队员碰马球杆,相互问候。轮到赵拦江与周大同碰杆之时,吧嗒一声,周大同身上落下了一柄长刀。
“裁判,他身上有未尽兵器!”
周大同却不以为然,“作为一名刀不离身的刀客,身上带把刀,应该很正常吧。”
裁判没有理会。
一声锣响。
周如海开球,将马球顺势一拨,给了儿子周大同,周大同以杆掏住球,向红方球门策马奔去。赵拦江一夹马腹,向黑马渡入一道真气,那黑马有如神助,双蹄如飞,抢在了周大同身前,一个“鹞子翻身”,将周大同球杆击开,顺势一点,将马球击给李倾城。
李倾城才一接球,周如海早已来到他身旁,一杆打在灰马屁股上,灰马吃惊,猛撩后蹄,李倾城没把握好力道,球被断掉。
萧金衍喊道:“裁判,击马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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