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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姐姐,在舅舅家里,帮着舅妈做些帮人缝补浆洗的事情。”
“日子过得可还好?”
太波想说什么,但二人已经走到了洛星殿的前门,门自然是开着,而虞鹤已经站在门前,等着新月了。
只见站在殿前的虞鹤,因在宫中,穿着正统的紫色道衣,头戴莲花玉冠,头发乌黑,脸上也是一丝老态都不见,若是不说,谁能看出这是位花甲之年的道士,只当他不过四十出头。
“年年都见国师您,但是您怎么就是不见老呢?”新月笑,她对虞鹤还是很亲近的。
虞鹤淡淡一笑,眼角还是见了皱纹“老道也是年年见夫人,但见夫人也是一年年的长大。”
新月从见到虞鹤就一直满脸笑意,拘身给虞鹤行了个俗礼。
虞鹤扣手给新月回了个道礼“夫人万福。”
“万福,万福”说着,新月抬脚进到殿中,见殿中依然是老样子,正堂之上并未供奉三清尊像,而是挂了三份惟妙惟肖的三清出游像,画上的三清,姿态放松,神色潇洒,比那些泥塑的雕像让人心悦诚服多。
“备好了你爱喝的茶,来”绕过主殿,到了后堂,后堂正座陈琴,一边的四方桌上,还有半幅没下完的棋和半合着的棋谱,而一边的长桌上,展着一幅富丽山居的水墨画。
“琴棋书画,国师并不住在宫中,这宫中的陈设,一贯是你喜欢的样子。”
“琴是无尾,断了尾,音域甚宽,在这空档的院子里弹奏,倒也回音缭绕。棋是晋王殿下上次来,未下完的,他啊,一会就会来。上次就被他困住一招,我想起,就翻出棋谱来查一查,这还没查完,你就来了。”说着,虞鹤伸手拿起棋盘上的棋谱,真的很认真的翻了起来。
新月仔细的看了一番棋盘,问“若已被团团紧逼,又何必步步相退,下这里。”说着,新月执白,定了一子,满盘而活。
“三番逃脱都未能活,如今归位,又再次挣扎。你啊,这几年你过得,全都是苦日子啊。”虞鹤看了棋盘,便笑了。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啊。”新月一直有疑心,若是她在半年多前,做的那场大梦,是,是真的?
“是梦,是大梦一场,但这梦你不能白做,让它真的是一场空。说说吧,都梦到了什么。”虞鹤侧身,坐在了棋盘的对面,和新月对起了弈。
新月也坐在了他对面“既然国师您被称为神算子,那国师您先说。”
“太子死了”虞鹤也不客套,黑子上岸,又把刚刚盘活的局面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