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啊”新月勉强的笑了笑,拉起了太后的手“就不要用这种事,脏了自己的手了,而且若是小王爷和萧氏是真心相爱,那也是斩不断的,反而让他心里恨我,我们更不可能会有白头的一天。”
“那你是下定决心要与他和离?”太后握紧了新月的手,比以往要更用力些。
新月点头,眼神坚定。
“你既叫我一声外祖母,我且给你说句实话,你舅舅,当今圣上,是不会同意的。”虽然在说体己话,但确实再谈最冷漠的现实。
新月点点头“我知道”
“你舅舅他,对豫王的戒心,没有一日消过,但是又不能全然做那猜忌功臣之人,对于豫王府来说,你是他们的保命符,而你,对于你舅舅来说,是一剂稳定疑心的良药。若是你侧身而去了,豫王府必败落,你要明白这一点。”太后看着新月阴沉的脸,眼神中闪过不忍。
“外祖母,您和舅舅如今是我的倚仗,以后太子哥哥会有我的倚仗,可这些倚仗都不能成为我的终身之依,最应该被我依靠的人,我的丈夫对我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太后,我一直觉得我的母亲软弱,失去了倚仗,就舍弃了上天与我们最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做软弱之人,但也实在没有必要,自淤泥潭里打滚。”
“你竟然,这么想你的母亲?”太后听了这话,松开了新月的手,新月本没有准备,手落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砰的一声,一边晾着的茶也洒了出来。
“太后,要我这么想呢?”新月抬目,看着满脸吃惊的太后,她仿若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那个贱妇,就是这么教你的?”太后立时暴怒,大骂新月的姑母徐氏。
“姑姑何辜?”
“你母亲何辜?那个贱人怎么教唆你,让你怨怼你的生身之母,不说你母亲,在失去挚爱之人有多心痛,无法苟活,就是你母亲有错,你身为女儿,怎么可以置喙母亲的错处,如此,岂不是不孝之举,哀家是你母亲的生母,你如此不孝生母,更何况是我这个外祖母。”
“太后息怒”新月看着说着说着站起来的太后,满目愤怒,气得也是浑身发抖,跪在了地上。
太后看着她乌黑的后脑勺,和低垂谦卑的姿态,却并未见她有半分认错的意思,又大声的怒道“息怒,别人本不值得我生这场气,但是你,就是因为你是你母亲的孩子,我知道疼爱一个孩子,离开一个孩子,是多么难受的事情,但她选择离开了你和你哥哥,是因为她的痛苦已经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了。你身为她的女儿,不体谅她的痛心,苦衷,还在这里满心怨怼。我怜惜你是因为婚事不顺,但是害你如此的,是姑母那个贱人,而不是你的母亲和在这里痛骂你的我。”
眼见二人争执,雪翠和宫中宫女侍从都在外候着,雪翠在门口小声道“太后,夫人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