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依然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不肯过来。
新月也只能随她去了。
梁渭觉得自己胸闷的很,张开嘴想要大口呼吸,却就好似有冰冷的水,从他的四面八方涌来。
“救命,救命啊”他呼救,可是那刺骨的水,涌过来的更快,他被绑着手脚,眼睁睁的看着这水没过了他的头顶,岸上的人,怎么都听不见他的求救,而是有一道比水还冷的声音“殿下,再忍忍,我们自然是不会,把您淹死的,只是您要是再挣扎,您就得多受些苦头。”
“放…放过我,母妃,我母妃在…”
“您还不知道吧,玉妃娘娘已经被大王下令,赐死了。”
“母妃,娘,娘你在那里?”水已经彻底将他淹没,他怎么也挣脱不尽,那没有尽头的折磨,是他每一日都要忍受的。
“哥哥,我好冷,好冷啊。”这个没有名字的小男孩,是十日前,突然训练的人,丢进自己的石头牢中的,他每日被血淋淋,差点死了的拖回来的时候,这个小男孩,就会为他疗伤,给他盖被子,照顾着从来没有被照顾过的自己,只是此时,他就要死了。
他就这么伏在地上,一声声的喊着冷,嘴里咳出了血,他是被…
“殿下,注意您的眼神,您的眼中就算是喷出热火,也帮不了这个贱奴,奴才踢断他的肋骨,也是因为殿下您,不肯亲自踢断。所以,奴才才代劳的,不过他现在应该生不如死吧,殿下要不发发善心,用您手边的匕首亲自了结…咳…咳咳…”说话的那人,大口的吐出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喉中的匕首,匕首的把手,就拿在那个满目恨意的少年梁渭手中。
那个没有名字的小男孩,是除了自己的母妃外,第一个对他好,照顾他的人,可是他们,都这么死了。
但这都是这里的人,刻意安排的。让他失去所有他喜欢的东西。他们会送给他一只会伏在它身边的狗,然后第二天那只狗就会被血淋淋的在他身边,失去了所有的温暖,也会给他一个照顾他,为他包扎伤口的小男孩,然后命令他亲自杀死,如此,如此,周而复始。
梁渭已经不知道,如何付出感情,因为他明确的知道,他所爱必会失去,他所在乎的目光,都是那人的负担,就连他的太子妃,都只是训练的那些人为他安排来,传宗接代的人。偶然一次,他的手碰到了太子妃隆起的肚子,感受到了自己的孩子的胎动,太子妃就被人在梦中,割去了头发。
他已经感觉不到温暖了,梁国多冷啊,冷的骨头中都是寒意,就连骨头,都是玄铁浇筑而成,他如何,还能…感受到片刻的暖意。
梦中,梁渭觉得自己做梦了,一个小男孩牵着一只大狗,走到了他的面前,但是那狗露出了血盆大口,瀑着寒光的尖牙,向着自己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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