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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躺在床上的新月,则是蜷缩着,但依然在沉睡着。想着,颦儿轻手轻脚的把南窗关上了,为新月掖好被角,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而南窗下的容映,揉着刚才因为翻窗翻得的太急,而失去平衡,摔下去时先着地的胳膊,脚也好像崴了一下,有些一瘸一拐的往北边走去,这里是新月的院子中,安全最薄弱的地方,容映每一次来,都想着为她调整好这个缺点,但是每次想着,如果挡住了,自己进来,就很困难了,于是他这次,依然是选择忽视。
他本来担心,接连遭遇了一些事情的新月,会彻夜难眠,等他到来的时候,新月却已经睡着了。但想着来都来了,进来看一看,谁知一坐就坐到了现在。
容映骑马上了官道,一路上全都是挑担向着城里去的,做生意的人。他彻夜未眠,冷风吹来,倒是还挺不错。离开城门还有些时间,他也放缓了马的速度,信步而行。
“哎,哎呦。”容映抬头,看着一直走在他前面的那位,挑着很沉担子的老婆婆,突然像是失去力气似的,摔倒在了地上,从她的篮子里,滚落下来的,是许多的番薯,好像是要到城里的市集卖掉。
容映骑着马正准备经过,而老婆婆痛苦的声音,却让他停下了马。
官道上,依然有一匹通身乌黑的良驹,那是廉王爷送给容映的礼物。
而马上坐着的人,不再是一袭黑衣,通身贵气的公子,而那公子成了牵马的人,而那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吓坏了的老婆婆,马鞍上还一边系着一篮子番薯。
老婆婆紧紧的抓着马鞍的边,从来没有坐过这么高的她,声音都有些颤抖“公,公子啊,请,请您放下老,老身吧。”
“您的脚崴了,得赶紧去看大夫。”容映牵着马,依然是那副雾气蒙蒙,完全看不清楚全貌的样子。
“老身,回去用热,热水敷一敷就好了,这,这马,老身活了六十多年都没有坐过,从,从这上面掉下去,不是要的摔,摔死啊。”
容映看了一眼不停发抖的老妇,于是开口道“我们可以说些话,你就能不那么紧张了。”
“老,老身不知道说什么。”老妇觉得自己的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自己抖散了。
“本…我今年二十五岁”容映看了老妇一眼,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
“那,那您一定娶妻了吧。”老妇问。
容映的声音淡淡的,道“娶了,最近又要娶两个。”
“看来,您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啊,像,像我们农家,都是只娶一个婆娘,守着过日子的。”老妇好像有点缓解